耳边的音乐声忽然停了。人群忽然骚乱起来。
我对着蓄胡青年笑笑,告诉他,随时听候我的命令,我会代表总部帮助陈派肃清堂会环境的。
这时候,忽然旁边开始有吹唢呐的声音,直接在耳边炸开。
抬头看过去,远远看到黑压压一群人,穿着打扮都非常怪异,前面左右两边领头的分别是两个踩着高跷的青年。
队伍中间是十几个身材很健壮的青年,抬着一头牛,应该是祭品,牛身上绑着红布,朝这边过来。
除了我们这些新修,所有人此时都站出去围成一个包围圈,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类似咳痰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夏天水塘里蟾蜍的叫声。场面非常诡异。
然后牛被抬进人群的包围圈中央,这时候我也不得不走向新修的队伍,过去和闷油瓶会合。
“做好准备,可能要大干一场。”我转头,轻声对他说。
闷油瓶没有回答,低头调整了一下裤腰。来这里后我们都换成了统一服装,清一色的短袖,上面有一小排当地的文字,应该是堂会的名字,背面是我们用油性马克笔写的自己的名字。
短袖很肥,很宽大,是那种档次很差的广告衫的面料。我们都把衣服扎进了裤子里,闷油瓶肩膀上肌肉很发达,把短袖撑的很标准,这得益于他每天不落下的锻炼,我的就不行,穿在身上稍微有些松垮。
我不知道胖子那边是不是也是这种统一服装。如果是的话,三个人就可以形成一组消消乐了。
今早的早课很特殊,由于我们这些人的加入,在早课之前,有一道入会仪式。
据说是一种测试,新修们需要通过仪式,确保你是一个能坚守秘密,对待信仰死心塌地的人,才会最终被招为信徒。
我不知道以前的新修通过率有多高,但估计因为害怕和武力屈服的应该不在少数。我心里好奇,那如果宁死不屈的人,会被弄到哪里去?
音乐转调的那几秒,气氛忽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里。
然后下一秒,前面围成圈的所有人突然争先恐后往前跑,扑在牛的身上,牛已经死透了,所有人都冲过去开始在牛身上的各个部位摸起来,脸上的表情非常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