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持续了大概五六分钟,所有的新修们面面相觑,愣在原地。
然后师公和范山同时出现了。
有人搬着椅子出来,请师公坐下,范山在他旁边站定,所有人都站到外面。这时候我忽然很想问,既然要在外面举行仪式,搭这个棚子干吗?闲的吗?但忍住了。
按照他们的说法,接下来每一个新修都要轮流上去,领一把匕首,在牛的腹部,背部,任何位置都可以,摸上一摸,说出自己的宣言,表达忠诚之类的,然后来一刀,端碗接牛血喝了,就可以。
之后每个人分到一根火柴,会点火,把这头牛当场烧了。
然后就是排队领取自己的号码,有种即将要去吃牛底捞的感觉,我心说。
我和闷油瓶都领到了自己的数字,我是6,他是9。
第一个上去的是一位当地人,非常紧张,几次手抖,摸的时候叽里呱啦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懂,拿刀的时候吓得直接尿裤子,哆嗦了半天,在牛的肚子上刺了半刀,有血流出来的时候,旁边人踢了一脚他才反应过来去接。喝完之后就吐了,接着就看到那个人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再抬头的时候,表情突然变了,似乎是多出来了一丝阴毒来。我很难形容,但看的忽然有点后背发冷。
之后的几个人,反应都是如此。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快轮到我的时候,闷油瓶把他的号码递了过来,想要跟我交换顺序。我摇头,他用目光示意了一下碗的方向,两个人眼神交换了一下,我知道有问题的应该不是牛血,而是碗底被人涂了东西。
等到我的时候,我是第一个上去的中国人,就想起来以前看文献的时候看来的各地民俗,上去摸了摸牛头,说了句保佑保佑,吃穿不愁,又拜了拜,摸了摸牛腚,心说到老都没病。
范山很快就走近过来盯着我,我若无其事跟他对视。
他问我:“你还想摸什么?”
我对着他笑:“摸摸牛鞭吧,法力无边。”
他冷冷地看着我,转身过去做了个动作,旁边的人就递来一把匕首,催促我赶紧。我看过去的时候愣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壮汉,应该是刚才混在抬牛的人群里的,身上的衣服明显有一种我很熟悉的元素。
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