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打趣一声,“原来如此,倒是难得见你来迟。”
颜安知瘪瘪嘴,装作没听见。
夫子转身给其他人解惑道,“为师知道你们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有些人写文章是个好手,但是手上无力,写不出雷钧之势,有些人读书习武没什么天赋,但是艺术方面的才情高。即便如此,为何还要把你们拘在这小小一间屋子里学习六艺呢?
无非就是让你们多多涉猎,找准自己擅长的地方,然后专而学之,你们说说,会布阵排兵的将军能叫莽夫吗?能保护妻儿的文臣能叫懦夫吗?”
言罢,夫子看了谢文云一眼,见他收了跳脱的心思,将注意力放到了课堂之上,这才欣慰的笑了一下……
等到今日的课讲完,颜安知立刻就冲到了沈行简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嚷嚷着肚子饿了。
男席这边好些人回头来看她,结果就发现沈行简已经拉着小姑娘转过了身,只能模糊看到一个侧影。
“马车上还有点心,先吃些垫垫肚子。”他观察着小姑娘的脸色,见她脸上确实有几分憔悴,关心的问道,“知知是不是难受?饿坏了?”
颜安知点点头,藏在衣袖下的手轻轻过去抓着他的袖子,没有放,委屈道,“世子哥哥,你怎么都不喊我用早膳?是不是不疼知知了?舍不得给知知吃点心了?”
沈行简才恍惚记起小姑娘今日上了马车就赖在他怀里睡着了,他见她睡得香,竟然真的忘记喊人起来吃早饭了。
刚刚又听夫子讲了几个时辰的课,小姑娘又动脑筋了,不饿是不可能的。
沈行简连忙跟她赔罪,“是我的疏忽,下次不会了。”
扶着人上了马车,他还未坐稳,就听见外头有人喊他。
“沈世子留步。”
他掀开马车帘,看见外头的萧竞,语气淡淡,“六皇子。”
萧竞透过他微微抬起来的车帘看到颜安知正往嘴里塞糕点,那张粉嫩的小脸般般入画,吃糕点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眉眼弯弯,让他不自觉的就看呆了,忘记了说话。
沈行简的手往下压了压,“不知六皇子有何要事?”
“方才……方才的宁家姑娘,是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