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十余骑侦查小队的带领下,缓缓移动起来。
我刚钻进车厢,还未来得及打开两个包裹,阿梅却已正面对着我,劈头问道:“夫君,今日是何情况?怎会有当官的前来迎接你?是否是……那一位的缘故?”
我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那一位”所指何人,本欲与她实话实说,但想到即便告知实情也无济于事,徒让她跟着自己操心。于是,笑着向她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阿梅的眉头当即紧皱,说道:“夫君,妾身总觉此事非同寻常,还望夫君日后多加小心。”
我心头一暖,满不在乎地笑道:“夫人,放心便是。他们这是在巴结我,我有何可担心的。如此一来,我们一路皆有地方官接应,又有众多护卫随行,想必那些歹人不敢再肆意妄为了。”
阿梅点点头,不再言语,只是紧皱的眉头一时仍未舒展开。
我并未在意,走到一侧角落,背对着她坐下,恰好挡住了她与刘婉儿的视线。
先是打开那老儒生给我的包裹,里面果然在众人的得意之作上叠放着一沓宝钞,快速一数,恰是一千两之数。如此多人一同向我行贿,我还是首次碰到,这行径还真是颇具创意。这一方面表明马坪读书人的富有,另一方面也显示出他们的团结,相比其他几个镇子,这一点着实难能可贵。
收好这一千两,我又打开那包毛县令送的“土产”,里面果然份量十足,除了约二十来个银锭子,还有一张百元宝钞,外加一封信笺,上面洋洋洒洒写了约三四百字,多是文言文格式,我随意瞄了一眼,便将其撕成几截,随手扔出了车外。
不过,这个举动难免引起两女的注意。
“夫君,你扔出去的是何物?”阿梅率先发问,刘婉儿也饶有兴趣地看向我。
“哦,是刚才那个镇子一位儒生的糟糕文章,我看得来气,气恼之下便将其撕了。”我随口撒了个谎。
“哦,那文章究竟如何,能把夫君气成这般?”阿梅还真是追根究底。
“这……夫人还是不知为好,皆是些污言秽语,还这……诋毁圣人。”说到此处我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夫人,这是方才那位县令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