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您还真会自寻烦恼!大人对您好了,还不好?”
“怎么能是自寻烦恼呢?”
富有才极力想要表述清楚,想到啥就抓过来试图类比:“什么事情都讲究循序渐进,从严寒到酷暑,中间还有个春天做过度呢。他直接给我来了个颠倒黑白,从北极到赤道,温差那么大,我怎么接受的了啊……”
司徒小仙整一个无语,想笑又不便笑:“感情突飞猛进还不好?小姐您……您不是在跟我炫耀吧?”
“哎呀,不是啦,和感情没有关系!我是说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我要帮他找回来!”
“干嘛要找回来?回来对您凶巴巴,正眼也不瞧您?”
“哎呀,找回来的重点不是凶不凶,而是……”富有才急着急着,忽然又怔住了。
对啊,霍启申倘若恢复了记忆,恢复了高冷,还会如现在这般春风明媚吗?多多少少会别扭吧……
司徒小仙见她发呆不吭声,担心她想得出神从墙头上栽下来,干脆地放肆一回:“小姐,还没想明白吗?要不这样,我就直接说了吧!”
富有才投来了求解的目光。
司徒小仙叹了口气:“很简单啊,大人之前不喜欢您,所以就不拿正眼看您;现在他喜欢您了,就对您温柔和煦了呀!”
“住口!”富有才慌地嘘声制止,小脸通红,心急心躁:“哎呀,你没听懂前提,别瞎说了。”
“真是瞎说吗?大人对您态度的转变,您自己都说了是特别明显。”
“哎呀,不是那回事!”富有才很坚定自己的认知,摆摆手:“一个失忆的人,他的心灵很脆弱很迷茫。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任何感情上的取舍,都不好作准的。”
司徒小仙是没办法了,但也可见富有才脸上的愁容已然消逝,是时候挑个恭维的话来做结束语了。
“好吧小姐,您这种不趁人之危的品德,真是,高尚极了!”
高尚?
这个词儿还真是说到了富有才的心坎里。
她嘿嘿一乐,摆出一副理中客的神情:“其实身处在我现在的位置,儿女情长真的……也就那么回事儿。我啊,就希望他赶紧找回记忆,不然鸡同鸭讲,他都不能和我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