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眼里,不能小跑着到的地方就隔着天和地那样远。
让他别伤心,可她眼泪跟豆子似的簌簌掉落。
听到她的话,慕寻周身的空气瞬间紧绷,眼睛蒙上一层水汽,下一瞬,他扔下她的画,抓起她的左手狠狠咬了一口。
咬在虎口,一排的牙印,痛感还没消弭,就听见大门“嘭”一下被紧紧关上了,慕寻一句道别的话也不想和她说。
短发警察目露疼爱,蹲下身安慰她,
“乖,不疼不疼,他应该是舍不得你的。”
< 她抬起手臂抹了抹眼泪,难以抑制的颤声问:
“警察叔叔,慕寻昨天晚上遇见什么事了?还有他家的帮佣阿姨呢?”她脑子里浮想联翩,“是遇到坏人了吗?”
短发警察望向那扇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这个叔叔不方便和你说哦,以后有机会,你多关心关心慕寻小朋友。”
她点点头,又摇头。
没有机会了,她要到凭州市去了,那里离这里很远很远,她可能再也见不到慕寻。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聂爷爷在车里向她招手,她拖着迈不开的步子,三步一回头,终究上了那辆车。
窗边,慕寻双眼通红,当车辆绝尘而去时,他再也忍不住,泪珠滚落,晕在画上灵俏又栩栩如生的身影上,泪透纸背,他反应过来,立马抬手去擦拭,可越擦越糊,再也没了原来的样子。
他缩在窗边,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千层白茧厚的蚕蛹。
短发警察进来后,试图和他沟通,安慰他,可慕寻不言不语、不喜不悲,仿佛又回到了在警察局的状态。那个女孩儿走后,连带把他身上的情绪按钮键也关上了。
他叹了口气,心想这家的女主人心怎么这么大,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连人影都没见到,打电话也是忙音,好不容易打通之后,对方听警察说明了情况,只扔下几个字,“我会派律师来处理。”
就挂断了。
此时门铃响起,应该是联系的心理治疗师来了,短发警察把那张加菲猫的画轻轻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