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坐着的某人浑身也布满“生气”,连蓬乱的发丝和漂亮隽气的后脑勺都透露出不想说话。
他忿然,想将煎蛋切得蛋黄汁横流泄愤,但煎蛋明显太老,最后把凝固后的蛋黄搅成了粉末,糊在瓷碟上,更加惹人生闷。
宋酌下楼的声音传来,他耳尖轻动,看来是换好衣服了。
他迅速坐得笔挺,慢条斯理地切着煎蛋和培根,与刚才泄愤的他判若两人。
宋酌的脚步声传到他身后,紧接着他听到她告别的话:“我时间快要来不及,不和你一起出门了。”
他闻言,抿紧嘴角,压抑住自己想搭腔的冲动。
宋酌和任恰同行,去临省出差,外加游玩,得要三四天才能回来。照理说他不该生闷气的,但明天是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她浑然不觉,还要和别人一走就是三四天,全然错过了纪念日。
从今天早上得知她的这个决定起,他就浑身不利爽。势必要让宋酌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早上起床时,他故意温吞,不换西服,还穿着睡觉时的宽松卫衣,连头发也维持着胡乱支楞起的状态。
于是,他成功冷落了宋酌一顿早餐,等她吃完上楼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他磨蹭着坐下来。
就连她和自己说话,他也故意隔了二十秒,才搁下刀叉扭头回应:“哦,你——”
话音凝滞,身后哪儿还有人,宋酌早就不见踪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眨巴眨巴眼,心里涌上阵凄凉。
*
这整天,他三番五次拿出手机,要拨出那个置顶的号码,悉数被他制止住了自己的行为。当宋酌打过来时,他立马掐断,那瞬间觉得堵着石头的心底都通畅了大半。
宋酌打来三次,都被他挂断。
连微信消息也置之不理。
开会时,耿烽坐在他身侧亲眼见他掐断宋酌的电话,诧异到连复印件都忘记发放给各部门经理。
还是湛寻指节叩响桌面,才令他回神。
去年因为她的生日,本该属于他的零点钟,她却还在和那几个好友庆祝。因为这事儿,他好几天都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