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后来他们二人说起这件事,宋酌讶然:你什么时候生过气?一直都很好啊。
这次他绝对、绝对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怒气。
反正回去家
<里也是空荡荡的,没点生气,倒不如留在公司处理工作。
十点钟结束加班后,他借着老板的身份,“威逼”耿烽继续留下来陪他借酒浇愁。耿烽苦着张脸欲哭无泪,暗暗腹诽:陪加班还得陪喝酒,您把我当什么了!
最后耿烽滴酒未沾,而湛寻喝了一杯又一杯,脸色酡红、醉眼迷蒙还不忘硬气地说:“我不会理她的,绝对不会。”
耿烽在旁边憋笑。
“你不信?”湛寻伸出指头在找寻他的方位。
“信。”耿烽说,但是却在摇头。
耿烽驱车送他回时晴区别墅时,已经是凌晨,凉飕飕的夜风吹在他的面颊上,他清醒了几分,好歹能借耿烽的搀扶,磕磕绊绊地朝里边走去。
输指纹输到第三次才解开,“滴”的一声,他使劲儿推开这扇和他作对三次的门。
客厅的灯亮起,里边沙发赫然歪靠着一人,穿着吊带睡裙,双臂环抱膝盖,白足垂放在坐垫边沿。像是在瞌睡里被惊醒,她惺忪的双眼被灯光刺得眯起,视线模糊地看向门口玄关。
倏地,湛寻酒醒了大半。
宋酌怎么会在家?她不是在邻省吗?
她今早忘记了两人的结婚纪念日,就算她提前回来,坐在沙发上等他,等到犯瞌睡,他……他也还是生气的。
于是,他恹恹地耷垂着眼睫,遮挡住眼底骤起的欣喜。
“还知道回家,我以为你要在外面夜不归宿呢。”宋酌环手抱臂,面色不虞,目光冷戳戳的。
湛寻没搭腔,手指将领结扯松,解开颈间的两颗扣子,径直略过她,要往楼上去。
“湛寻,你是厌烦我了?”宋酌被他寡淡疏离的态度刺伤。今天一整天,她魂不守舍,他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冷淡到像变了个人。
她今天早早结束邻省的工作,马不停蹄赶了回来。任恰在邻省要待三四天,想拉着她多待几天,但她还是急匆匆回到凭州市。
结果晚上八点到家,里边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