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舍曾对他说,人们对储君的要求与皇帝是不同的,魏王与褚王的个性也不可一概而论,正如实力鸟瞰三国的褚国需要的未来与其他不同。
他察觉到整件事背后掌控的那只手,但那又如何?
一早,辛元洲来传话时,陆青尧才刚起。他抓抓自己糟乱的头发,眉间环绕一股阴沉气息,“怎么了?”
“赵御史派人传话来,半个时辰后到。”
“没想到是赵御史先到啊。”陆青尧说,“这件事,你觉得他参与了多少?”
“耳朵这么灵敏,想必是不少。”辛元洲将丝巾递给他,“虽然账册上没有牵扯他的人员,但殿下一定要住,诈出多少是多少。”
陆青尧冷笑一声。
收拾好,赵御史堪堪来到。侍女斟茶,辛元洲在旁沉默,知晓这不是自己能发话的场景,本想离开,陆青尧要求他留下。赵御史没带人,只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两人就着天气寒暄几句。半杯茶下肚,双方心思各异,然御史更加着急些,终于进入正题。
“殿下与云子骞,见过了么?”
“见过的,本王知晓前方士兵们缺粮,正在与他沟通。只是皇室所需的买卖交给他,双方沟通对接的人选需要严格筛选,否则蛀虫不止。”陆青尧作的是学生求教的姿态,却时刻猜测对方会在什么时候说到巡防营贪渎之事上。
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无论对方是否相关,他都不能说出‘不查’二字。若他不干净,从所坐位置得到的红利必令人瞠目结舌。待他真的开始查,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止自己。
“老师有信任的人选么?”
“赵郜,虽属臣一族,自小经鲁夫子教导,心性坚韧懂得变通,能坚守本心。”赵御史老脸一红,“说臣有私心也罢,实在看他在郎中令下作一介谒者,实属糟蹋了人才。”
陆青尧已经在心里落下定论,便想用一切手段证明自己。所以他没有拒绝,认为这个‘亲属’肯定会在短时间内用尽一切手段骚扰自己,便是把柄。
紧接着,陆青尧再次等待对方提起账册的事。但赵御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