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谁特地来送礼吗?”
辛元洲接过文书报告,“没有,殿下放心。之后若有人借送礼等借口,试探有关账册的事,我都会记下。今日虽然御史未提一字,您可不能放下戒心。”
“嗯。”陆青尧瞟了他一眼,“做事很认真嘛。”
“那当然,殿下给的价格可不小,肯定得好好干活的。”辛元洲讪笑着搓搓手,“就是那国库,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一次——”
“待这件事解决。”两人没有选择做招摇的马车,而是徒步前往客栈,“到时候父皇定会赏我个什么,我就带你进国库兜一圈。说好了-”他回头指指辛元洲贪财的眼睛,“只能拿一件。”
“当然。对了,殿下带回去的风行草,神之子似乎很喜欢,上次半夜我还看见他在松土呢。”见好就收,辛元洲想到神之子说的担忧,想引入话,“殿下对他怎么看?”
“我不相信此人。”这与刚才同赵御史说的正相反,“但此人可用。”
“那-”
“你觉得赵御史说的话可信吗?”陆青尧打断他,“他们到底为什么着急将峥得安排到我身边?若我争储成功登上地位,神之子说不定会分掉他们的地位而且对那些之乎者也的老头从没喜欢过草莽之辈。一身匪气的顾典客就没得到过好脸色。”
“不好说。”辛元洲对那位神之子天生有好感,又不好否认陆青尧的第六感,朝四周张望,突然‘呀’一下,眼神指向右前方,白日酒家一楼,高侍卫正和峥得洽谈,神色紧张。
陆青尧从街边买下一件宽大的衣服,松发束,改换风格。也给辛元洲打扮成乡野村夫,蓬头垢面的,两人就像一对暴发户主仆,缩减存在感,进入客栈。
客栈老板娘热情漂亮,接待他们时却格外小声,好像察觉到自己想要偷听的想法。还很贴心地将两人安排在峥得视角的死角,更方便偷听。
辛元洲的眼睛就没从老板娘身上离开过,陆青尧则一句不放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桌上摆着几碟小菜,饭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