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青尧给各自再斟一杯,然后又一口闷掉。
“奇怪了,莫非是谁把我身体偷走了?”
“可能是你妹妹。”陆青尧又喝下一杯,引来傅舍的注视,“当初我们确实把了解范围内的刺客全部解决了,只是没想到你的妹妹因为觉得你抛弃她,转头投奔爱情去了。但对方只是为套出我们的计划。”
“原来是这样。你别喝了。”傅舍握住他的手。
在那一瞬间,傅舍指尖如玉润凉的温度直直传递而来,他仿佛被施定身术,喃喃吐出一句,“好的”,大脑已然浆糊成一片,无法思考。
这个人就是这样重要,陆青尧再次深刻意识到,又说教自己千万莫要去追问两年期间对方做了什么,潜意识告诉他——自己无法背负那段光阴、那个真相。
正如自己当年看见魏驷面不改色地喝下紫菜汤时,落荒而逃。
“开玩笑的。”傅舍又收回手,他下意识追上去,定在半空,转而去挠头。听对方继续道,“只是你喝得太快,太早醉倒就不好玩了。”
“好。”陆青尧握紧拳头。
接下来傅舍教辛元洲玩了很多划拳的花样。几人原本还压着点声音,后来干脆吼出来,说到这几年开心的就放声大笑、难过的就嚎啕大哭。陆青尧其实把真正难过的咽在肚子里,以玩笑话的形式流露几分。傅舍对这些笑话却是一点儿没笑,严肃地看他两眼,转头沉默。
辛元洲什么都不知道,只顾着喝酒划拳,执意说要赢下整座宫殿。好笑,又没赌钱。
“你别站到桌子上去了。”陆青尧把喝嗨了的辛元洲拉下来,他和傅舍都不说话,两人就听辛元洲念叨这几年的不易,时不时为陆青尧哭,他就只能笑着安慰说,“没事没事。”
实际他不愿意吐露不幸,因为自己更想在傅舍面前展现强大、信心,让对方依赖自己。而非弱小、孤独,连这点危机都无法处理干净。
“小尧,对不起。”傅舍突然说。
陆青尧狠狠心,才敢一点点转动脖子看他。对方垂眸吃菜,脸上很平静,他却看见了那道从眼中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