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回来,不怕再死一次?”他不自觉地越来越沮丧、越来越难过,心中的狂喜丝毫没有消散,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愈发冷漠。眉眼耷拉下去,没有一点儿力气提起来。
“陆青尧”对方似是被他的表情惊到了,喃喃念了几遍名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本弯弯的笑眼也被拉平,殿内又重新回到冰冷的沉默。
奇怪的是,这种冰冷的痛苦的死寂,却让陆青尧平静下来。他的心犹如被荆棘缠绕,心脏因为温暖跳动地越剧烈,痛苦便更加清晰而无法忍受。
“来了。”辛元洲孩子般元气的声音打破安静的氛围。
婢女们端着菜肴鱼贯而入,很丰盛,大多菜色都是傅舍喜欢吃的。陆青尧在这里两年,只能靠这种方式接近那个人。然而此刻,傅舍就在旁边,如此清晰的自我意识被剖开完全展露在这个人面前,让他突然有种晕昏的窒息感。
但他偏偏又一句话都不好说,僵硬地坐在凳子上,等待闸刀下落。
“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诶。”傅舍大概率没有多想,很高兴地感叹。一边将所有婢女挥退,一边招手让辛元洲也坐下吃饭。
“嘿嘿。”辛元洲没有直接坐下,而是笑嘻嘻地看他们,双手背在伸手,紧接着一下子拿出——两瓶果酒,“喝点儿吧,我还从来没尝过。”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久。”陆青尧舒气,傅舍的注意力似乎回到果酒上,应该不会在意菜的事。他下意识避开对方的眼睛,同辛元洲说话,“赶紧,倒两杯。”
辛元洲也有些兴奋,倒三杯酒,坐到两人对面递过去。
陆青尧不想气氛回到之前那样,立马先干一杯,然后高兴道,“之前我同神之子说,‘我不相信什么‘神迹’,除非你能让人死而复生’。而如今,傅舍起死回生。”他向辛元洲点头,表示此人确实是傅舍,或者说——魏驷。
“你是魏驷?所以魏驷的尸体不见了,是么?”陆青尧说什么,辛元洲就信什么。于是他跟着灌下一杯,迅速接受并抛出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