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舍哼一声。
“所以人人都想着寒门出仕子,一朝翻身全家鸡犬升天。可惜朝堂的水太深。”陆青尧继续道,“我之前同学究详谈,他说李司法学天赋极高,是个人才。而且肯下功夫,学得狠。我觉得待他读得差不多,先举荐去小职位试炼两年,以后也能帮忙。”
“傅舍,我一直觉得你所学甚广。你年岁是不是很大了啊?”
原本因为缺觉而神游的傅舍被这句话拉回来,猛地笑出来,“我和你差不多大好不好。”
“只是我们教育目标明确,要么实用要么为考试,不求理解全部填鸭式灌输进脑袋。文学培养都是次要的。别看我讲得头头是道,到底深意全部一窍不通。”
“文人风骨啊”他望及远处学究和书生,轻皱了下眉头,突然转头开心道,“我给你讲个冷笑话吧。”
“嗯?”陆青尧还不知道冷笑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听说,用绳子系着白色的纸片在空中摆,可以吸引来菜粉蝶。因为他们会把纸片当成雌性来求偶。”傅舍神神叨叨地摇头,“真傻啊,怎么会有把纸片当老婆的生物。”
陆青尧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他听不明白。
“算了。”傅舍感觉到两人的代沟,自娱自乐地笑了一下,决定继续向前走。却被拉住衣摆,回头看见陆青尧严肃固执的脸,又乐了。
“行,我和你解释。别这么看我。”傅舍用福尔摩斯的姿势摸了摸下巴,然后道,“简单而言,就是你看到那些古籍上的诗词,读诗人生平,看各种人为现世不存在的诗人描绘的形象。最后爱上这个人。崇拜、敬佩、向往等等复杂情绪。”
陆青尧放开他的衣袖,像模像样地点了下头,先向前走。他听懂了一些,又不想再感觉到刚才突如其来的距离,只能先向前走。
离中央亭室还有些距离,恍惚听见茂密粗壮的大树背后传来一声呼救。陆青尧目光锐利刺向声音来源,却之间草丛晃动,再无一点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