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尚未包抄措手不及前,里面的人走出来,笑得很轻松,“害,别紧张,我就是开个小差,有点饿就找了甜点吃——要不课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吃杯酒?”
陆青尧不理会,冷冷对树干方向说,“出来,本王只说一遍。”
不过及冠的少年,整身丝绸长袍用昂贵苏绣绘制,熏香时散,肤白杏眼,半睁不睁似睡非睡,犹如下一刻便会将你拖入酒肉池林的堕落世界,带给你快乐与噩梦。
面对尴尬状况,此时依旧风轻云淡,歪头说,“出来吧,殿下的命令。”
大树背后走出来一个扭扭捏捏的婢女,手上攥紧《论语》,衣服该是整理过,整身得体唯有细节处稍显凌乱。跟着走出来一个书童,比前者平静。
陆青尧注意到书童在看见傅舍下一秒,极快且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他从未听傅舍说过今日之事,无条件相信并非对方设计那便是眼线,不知听从神殿还是傅舍。
“殿下饶命!”晃神间,婢女已经脸色苍白地跪下磕头,浑身颤抖,就好像末日来临。而少年耸耸肩,不痛不痒地说,“她勾引我,殿下治罪我没有异议。就还是留武家一点儿脸面吧,那小子天天打她,我也是怜香惜玉。”
在他尚未想出处理办法前,身旁的傅舍先抓住他的手,凑到耳边说,“不是姑娘的错。找学究,清习时间,还是在学堂,白日宣淫可是坏了大忌。我们治不了,让他爹妈教吧。”
陆青尧愣了一下,看向跪下瑟瑟发抖的婢女,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似乎长期教育刻下的思想礼教有一套呼之欲出的解决办法,但傅舍的声音总是更加响亮。他就像装载另一种教育模式的人类,活在遥远的他乡。
自己好奇那个显然更为温暖世界,更想抓住他的手。
“你坏了规矩。”陆青尧脱口而出,直直盯着对方,跪着的婢女抖得更厉害,他向书童点头示意,“你带她回去,武财对他儿子还是报了很大期望的。好好学。”
书童点头,下身将跪着的婢女扶起来。她已然没缓过神,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