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彦皱了皱眉,颇为嫌弃地看了眼四周嘈杂的环境,翻了个白眼道,“不行,本公子素来不在外堂,非得雅间不可。去,把本公子常坐的月桂阁腾出来。”
那小厮一脸为难道,“哥儿,您莫要为难小的,实在是那月桂阁有客了,小的也不好将人撵出来不是?”
胡子彦随手扔了包银子在那小厮手中,倨傲道,“那人出多少?我出双倍,且他们今日的吃喝开销,本公子也一并全包了。”
“这……”那小厮正为难,抬眼便看见了蔡京,连忙道,“蔡大人您来了,实在是胡公子要您定的那房雅间,您看这……”
胡子彦抬头看了眼蔡京,方才笑道:“原来是蔡大人。想来是近日朝中事务并不繁忙,今个儿也有空出来吃酒了?”
蔡京皱了皱眉,听出了胡子彦话中的讽刺之意,可他到底是自己顶头上司胡新培的嫡子,自己也不好在此处同他闹得不愉快。
见蔡京并不说话,胡子彦又接着对身后跟着的几人道:“这位是兵部侍郎蔡大人,兵部新贵,很受我父亲看重的。”
胡子彦身后一瘦高的男子立马接话道,“原是蔡大人,既然都是熟识,想来也不妨将这雅阁让于我们胡公子罢?”
“是啊是啊,不妨事罢?”
“蔡大人可莫要小气才是,往后不还须胡大人多多提携吗?”
众人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玩笑道。
“蔡兄同你父亲是熟识,我可不是,这厢房若是不让,又如何?”袁继鹏冷笑着俯视堂下诸人。
他就说怎得半天不见蔡京回来,原来被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绊住了脚。
胡子彦见来人,一愣,连忙拱手道,“原来袁尚书也在,是子彦失礼了。”
袁继鹏与胡培新同为一部尚书,便是胡子彦也须得礼让三分。
“我若没记错,这个时辰太学似乎还不曾放学,胡公子怎么会伙着一众太学生出来吃酒?”袁继鹏看着堂下着了太学服的一众人,眯着眸子问道。
胡子彦有些乱了神色,连忙磕巴道:“今……今日下雪,先生身子略有不适,故而……故而才……”
“既如此,也该在太学内自行温书才是,如何又跑到同春楼来?”一微愠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