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电梯,远远就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走廊边上,边讲电话边踱步。
王思雨小声问宁稚:“那个人是萧让么?”
宁稚点点头,没说什么,冷着脸走过去。
王思雨和萧让打过招呼,闪进房间。
宁稚冷冷睨着萧让:“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
“你这个案子不解约,我不会回北京!”萧让拉住她的手腕,“我们好好谈一谈!”
宁稚叹了叹气,转身朝电梯间走。
萧让跟着一起进电梯,按了楼上的楼层。
俩人来到萧让下午开的套房。
宁稚把包放在茶几上,人在沙发坐了下来:“你要说什么?”
萧让拿了两瓶矿泉水走过来,拧开一瓶递给她。
她抬手接过的时候,看到他脸颊有几道指印。
宁稚有点内疚,接过水,喝了几口。
萧让在她身旁坐下,说:“曾经有一个杀人案,本应送到中级法院,但案子却被送到地方法院,一审八年有期徒刑,被害人家属不接受判决,一路上诉,后来案子在中院二审,改判死刑。从刑侦大队到区检到地方法院,抓了一拨人,全判刑了。律师也差点进去,最后脱了一层皮,才换来吊销执照的处罚。”
“律师也违规了?”
“不违规,能吊销执照么?”
宁稚平静道:“第一,在江卫东儿子的这个案子里,我们不会违规。第二,这个案子的被害人父母,已经谅解了嫌疑人,谅解协议已经签好、赔偿也到位了,不可能出现家属不接受判决然后上诉的事情。”
“如果这个案子真的出事了,你以为你们不违规,就躲得了调查么?牵涉这么多部门的案子,没个一年半载的出不来结果,到时候把你们都拘上个一年半载,即便最后放出来了,但你们被拘留的这些时间,乾元所怎么办?家里人怎么办?你们自己怎么办?”
宁稚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不想跟他吵,提包起身:“我真的很累了,高强度工作了一整天,回来你还要跟我吵,我身体受不了。”
萧让跟着站起身,牵她的手:“就听我一次,解除协议,尽快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