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别院是我母亲助关兄所建,故以母亲的名字命之。虽然她非朝臣,亦非商贾,然她年轻时居住贵州一带。据母亲所说,她曾是五仙教蝎堂堂主,教内黄金遍地。想必我家的财富是我娘嫁妆带过来的。”
张钊沉思良久,喃喃自语:“五仙教?好像我从哪里听说过,原来世间真有此教。”
杨福蓉说:“据说五仙教中流传着宝藏的秘密,乃是隐于一首打油诗之中。
山中有金光,落在播州方,阴阳十八卦,乾坤独自悲。
我曾想过,五仙教之所以富有,莫非她们曾经盗墓取财吗?”
张钊闻之,心内暗诵,忽而踣地,额上青筋凸显,继而抱头大呼道:“山中有……有金光……”
杨福蓉大惊失色,急趋前欲扶,未至其前,张钊大呼一声,晕厥在地。
滋圃闻声疾至,见张钊仆倒在地上,叱道:“你这蠢妇,莫非又向教主胡言乱语什么了吗?”
杨福蓉道:“噫,什么胡言乱语?教主问之,我便答之,有何不妥?”
二人遂将张钊抬至榻上,复相互埋怨起来。
嘈杂之中,张钊徐徐醒转,幽然说道:“滋圃兄勿怪夫人,适才我听到那诗,似乎想起了什么,只是现在又忘了。”
滋圃大喜,问道:“莫非教主想起了身世?”
杨福蓉不停忏悔:“我不知教主不能听那诗,以致头痛,请教主恕罪。”
张钊道:“我头痛岂敢怪罪夫人?我忘记身世是因我本患有脑疾,今又复发了。”
张钊心生戒备,暗思既已自认教主,便当装其模样,以免他们生疑,然书中所载的观北门,是由一个叫张澄的人所建,他们口中所说的教主必是张澄无疑,但若自己的真名为教中之人所知,那伪教主的身份必将败露无遗。
滋圃道:“教主乃六百年前的人,记不住往事也通情理,此事须循序渐进,切勿急躁,以免伤身。今门众已候于外院,我看教主身体不适,若您有话要说,我愿代传!”
张钊摆手示意无妨,强忍头痛,走下下床来,道:“我已无大恙,既然门众已在院中相待,我岂有不见之理呢?”
他换了件衣服,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