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道:“羊城的学子寒窗苦读,我怎能与他们相提并论呢?”
林普晴会心一笑,说道,我听我爹说过,乡试之魁的解元确实厉害,而举人之中,虽有文采斐然者,然大多涉猎广泛,杂学旁收,博而不精。至于落榜之辈,多为纨绔子弟,论读书用功,诚然有所欠缺,然于歪门邪道,却知之甚详。
张钊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心中已有主意。
第二日辰,张钊拜见了林则徐,他见张钊不在房中休息,便嘘寒问暖起来。
张钊道:“昨日我想了一夜,禁烟要难实乃鸦片潜藏地点未知,故我们无从下手。纵令捣毁烟馆,所销毁之鸦片亦不过九牛一毛,无济于事。故而,我想出一计,不如暗中探访,寻其巢穴,而后一网打尽。”
林则徐喜出望外,追问道:“小兄弟,请细细说来。”
张钊道:“请林老爷去组织羊城学子考试。”
“考试?”林则徐大为不解。
张钊慢慢说道:“羊城吸食鸦片者众多,不乏有学子在里面,不如叫他们去考试,表面是考试,其实是让他们道出鸦片的藏匿之地,私藏鸦片者的姓名,人多必然知情者多,我们禁烟岂不是事半功倍么?”
“好”林则徐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小兄弟的办法甚妙,时维八月,秋试在即,我马上组织粤秀书院、越华书院及羊城书院的诸生前往贡院应试。”
过了几日,张钊在屋中收拾行李,林普晴进了屋子,问道:“张大哥,你要去哪里呀?”
张钊道:“打搅多日,我今天就准备回虎门寨,寨中还有不少兄弟等我呢。”
林普晴夺过张钊的行李,娇道:“大哥,我能不能加入观北门?”
张钊笑道:“林小姐不知,如今观北门已经改名为工庄,专门招收落魄的华工,以免叫他们再落入洋人之手,沦为猪仔。小姐你乃显贵之门的千金,岂能去那穷酸地方呢?”
林普晴哼了一声,道:“我可是千金的命,丫鬟的脾气,现在羊城哪个地方都是穷酸地儿,只有林府不穷酸,难道我要一辈子不出门不成?”
张钊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前几日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