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朝中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担心自己将会是被替代下去的那个,同时也有李孜省这样的人到处奔走,以期获得一定支持,防止步邓常恩和赵玉芝的后尘。
“道爷,刚得到消息,说是邓常恩在诏狱里比较惨,竟被人用上了大刑,让他招供到底给谁送过礼,还问他是否跟旁人有牵扯。”
庞顷紧张兮兮地道,“以敝人看来,其矛头很可能直接指向您…那锦衣卫指挥使朱骥,之前跟您一直都不太对付,他这次或许会拉您下水。”
李孜省皱眉不已,喝斥道:“朱骥真是好大的胆子,之前就两面三刀,明明得过老子的恩惠,现在却要反戈一击?”
庞顷好奇地问道:“您对那位朱指挥使有何恩情?若真有的话,可得赶紧说出来,让他本人知晓。现在锦衣卫可是代表皇权,在外边到处咬人,这稍有不慎就容易…”
“我自然明白…”
李孜省说到这里,突然侧头打量庞顷一眼,问道,“炳坤,你不会是在为自己担心吧?要说这收礼之事,很多都是你在外面帮我打理的,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跟邓常恩有往来,所以才担心他把你给咬出来?”
庞顷无奈道:“要说头几年,咱们跟邓常恩不往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自从去年年底后,咱两家已经彻底断了往来,这件事您是知晓的。这就要看追溯到什么时候…”
李孜省道:“谁让我找了来瞻这个不问事的软蛋?他倒好,自个儿躲清闲去了,最近也不见他做什么事,就在那儿躲躲躲,好像朝中什么事都与他没关系,老子甚至怀疑他是否有意在给我挖坑。”
庞顷道:“应该不至于,以目前反馈的情况看,朝中那些清流官员,对张侍郎的晋升也颇有微辞,仅仅因为他是太子的岳父,这件事才没发酵开来,可一旦引发舆情,就怕他不但入不了阁,甚至连目前的官位都不保。”
李孜省好奇地问道:“所以说他躲了半天,最后把自己坑进去了?”
庞顷叹道:“主要还是因为,张侍郎帮太子做的事,很多都是暗地里进行,没有展现在明面上,你说斗垮梁芳之事,能拿出来公开说吗?再就是有关宫里给陛下治病…你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