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张延龄当面问上几句,把他此行的目的给逼问出来,到时再嘲弄他一通,或是干脆不让他去。
所以张峦只是给儿子留了一张便条,遣人往家里边送去,便在中午前兴冲冲往李孜省的别院去了,毕竟接下来他还要跟着李孜省出城去“大开眼界”。
如此行色匆匆,为的是让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在办“正事”。
张延龄拿到便条时,已是下午了。
与此同时,沈禄亲自登张府门拜访。
“今日乃太子登基的大日子,很多人想给你父亲送礼。”
沈禄道,“但因为不太方便,就都往我那儿送去了,想让我转交。我不知来瞻态度如何,只能过来问问,谁知…他竟不在府上。”
张延龄道:“也许家父是在衙门办差呢?”
“是吗?”
沈禄很好奇。
他眼中的大舅子,根本不是个务正业的人,成天在朝中见不到人影,现在太子登基,正是各府衙官员挣表现的时候,竟然也难见上一面。
本来他还想借助张峦的威势,帮忙运作一下,大大扩充一下他的资源和人脉,谁知张峦压根儿就没给他机会。
张延龄笑道:“家父做事力求低调,不喜欢与人应酬。再说,如今他所担差事,属于是闲差,多认识几个朝臣,或者少认识几个,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妨碍…姑父,您就不必为他操心了。”
沈禄迟疑道:“那…那些礼物应该如何处置?”
“该退还是退了吧。”
张延龄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本身收下礼物也没法很快建立起太过深厚的交情,反倒会惹来麻烦…如今那些御史言官都盯着家父,等他犯错呢…至于以后能用到谁还指不定呢,等车到山前再说吧。”
沈禄感慨道:“退了倒也可,就是不知你父亲他以后打算走什么路数?现在朝中人都在议论,说是太子…也就是当今陛下有意让他入阁,还说再怎么样也会给他个礼部侍郎之类的实缺,却不知现在…”
张延龄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等回头,你当面问问他?”
“那…”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