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沈禄犹自不忘提醒:“等你父亲回来,一定知会他一声说我来过,再就是有时间的话,让他到我那儿去走走,有些事我得当面跟他问清楚。
“以后在朝为官,少不得要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你说我现在连他未来当什么官都不知,只知道他是国丈,怎么跟人引介?如今谁都想从他这里…得到点什么,却又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知道吧?”
张延龄笑道:“姑父不必如此殚精竭虑,你就跟那些前来巴结的人说,家父当下还没有结党的打算,也无心做什么大事…或许等他将来羽翼丰满些,会滋长出些许野心,不过还是要看那会儿朝中的情况,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好,好。”
沈禄如今热衷于帮张峦结党。
要是以后张峦在朝中独来独往,肯定成不了事,连带着他这个妹夫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可是传统文臣那边,人家根本就不待见张峦,那能如何?
自然是要在朝中找一些没啥背景和资源,位置很尴尬的相对边缘的大臣,往张峦这边引介。
偏偏张峦眼下对于结党什么的根本就不热衷,真是把沈禄这个想在政坛上有所作为的人给急坏了。
“爹去哪儿了?”
张鹤龄从房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麒麟服,腰间佩着绣春刀,盯着张延龄问道,“不是说好了,这两天就带我去锦衣卫衙门?我可是锦衣卫千户,官再大,也得当过后才知道有没有权力吧?”
张延龄笑着道:“没事,回头我带你去就行。”
张鹤龄叹道:“不行啊,老二,以后你得听我的话,我让哪天去就哪天去。大哥现在跟你不一样了,大哥是官,而你只是个民,以后就算你智计再多,咱俩也不是一路人了。”
“啥意思?”
张延龄皱眉。
这大哥,才刚当上官,连职位还没去衙门认领呢,就开始目中无人了?
张鹤龄一脸嘚瑟地道:“我把我当上锦衣卫千户的事,跟下面的人一说,他们都说我以后是张家的顶梁柱…话说以前就算万家再牛逼的时候,也没出个正职的锦衣卫千户,我以后走到哪儿,那都是…万人敬仰。”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