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一副无所谓的神色,笑着道:“我无所谓,这官可当可不当。倒是你,我是不是该跟你姐夫说,给你安排个官做?”
“暂且不用。”
张延龄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刚才说徐家姑父跟你说了话,具体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一共四个入阁候选者,我主动退了下来,顺手举荐了谢迁,剩下两人中就有他…你徐家姑父跟我说,这入阁的机会一生或就只有这一次,让我支持他,甚至想让我在新皇面前替他美言几句…作为亲戚,你说我能怎么办?”
张峦道,“吾儿,虽然昨天你说了那么多,但为父依然很纳闷儿,我不入阁也就算了,让你姑父入阁,好歹权力没旁落啊。”
“没用的。”
张延龄摇头道,“徐家姑父入阁,带来的影响实在太大,太过恶劣,翰林院那些官员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御史言官会接连参劾,到时你和姑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张峦皱眉道:“有你所说的那么邪门儿吗?我跟李孜省交流过,这朝堂基本还是老臣在当家,那些中下层官员根本掀不起风浪来…再说了,今天还是翰林院的人把你姑父给举荐出来的。
“除此之外,为父实在想不出陛下不用你姑父的理由,他老成持重,还在南京为官多年,也算是老当益壮…”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爹,你自己不入阁,管他谁入阁呢?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
“行。”
张峦点头道,“那你也别管我的事情…我不过就是出去找点儿乐子,不耽误你交托的事就行。”
张延龄再度提醒:“爹,这几天你最好跟李孜省走得远一点,估计下一波风浪就是朝李孜省扑过去…而且经过今天你拒绝他好意,坚决不入阁之事,李孜省失望之下,或会冷落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才不信呢。”
张峦说完后就匆忙出门去了,大概是要去赴李孜省之约。
“爹呢?”
张鹤龄是得知老父亲回家,赶紧跑回来。
不想进到家门后,并没见看到张峦身影。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出去浪了。”
“嘿,这词新鲜…但放到咱爹身上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