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人家朱指挥使叫你一个人去商议事情,你叫上我干嘛?我很忙呢。”张延龄显得很不情愿。
张鹤龄道:“是你和爹让我当这个锦衣卫千户的,你们得对我负责…干不好容易丢咱老张家的人。我从来没当过差,正好你给我指点指点。”
说话间,张鹤龄显得很兴奋。
生平第一次享受到权力的滋味,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重视,有一种飞上枝头的感觉。
张延龄却在想,你们父子俩在性子上果然一脉相承,连刚当上官时眼睛里冒出的贪婪光芒都一模一样。
北镇抚司。
朱骥亲自接待了张家兄弟。
对于张延龄的到来,他并没觉得有多意外,反倒是很客气地把张家兄弟请到偏厅,又给安排了座位。
覃云也被允许旁听。
似乎朱骥早就知道,想要跟张家保持良好关系,得靠覃云居中穿针引线。
“朱指挥使,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要商议吗?说吧。”张鹤龄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一脸期许地等着朱骥给他派差。
朱骥道:“是这样的,知晓张国舅您已被朝廷委任为锦衣卫千户,却一直未来履职,便特地请覃千户登门相邀…这里有涉及钦命的大案,悬而未决,想听听您的意见。”
张鹤龄一摆手,笑着道:“有事直说。我若能给你意见,我就说了,实在给不了的,我二弟自会跟你说。”
“呵呵。”
朱骥没想到,堂堂张家大国舅,居然是如此“平易近人”的粗人。
看了看旁边气定神闲的张延龄一眼,朱骥郑重地道:“是这样,有关乎钦天监监正李华的案子,需要国舅爷处置。”
“李华是谁?”
张鹤龄看了眼弟弟。
张延龄扯了扯他衣角,好似在说,你能不能别丢人现眼?
就算你不知道,也得装出副深沉的样子,别让人看出虚实。
朱骥直言不讳道:“李华牵扯进邓常恩案,还涉及先前为先皇陵寝茂陵选址案,眼下他已经被下了诏狱,并做了一番拷问。”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张鹤龄一听拷问犯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