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张峦似乎听出了一些门道,瞬间提起了精神。
“很简单啊!”
张延龄道:“李孜省现在早已是日落西山,他能办的事其实朝中很多人都能办成。你不会觉得,李孜省在锦衣卫中安插有人手,甚至刑部的人也听从他的吩咐,他才能把罪眷掌握在手吧?”
如同暮鼓晨钟,张峦一下子就被点醒了,他霍然站起,两眼放光道:“对啊,凭啥什么事我都得听他的安排?我自己来做岂不更好?可是为父…家底没他殷实,朝中也没那么多人脉,我都不知道应该找谁。”
张延龄笑道:“这不就是让你去积累人脉吗?一旦你过问李文祥案,很快就会接触到锦衣卫的人,如果再让陛下把案子调到三法司,你就能接触到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整个谳狱体系你走上一圈,不就啥人都认识了?下次再有事,还用得着咱去求人吗?”
“嘶,有道理,有道理啊!”
张峦振作精神,道,“那我就去会会这个李文祥…此人什么来路?”
张延龄介绍道:“他就是这一科的进士,正在六部观政,其为人比较耿直,且是喜欢冒进的那种…说白了,就是看起来刚正,但其实就是缺心眼儿,想通过这种直谏的方式来彰显他的忠贞,进而快速上位。”
“这种人…”
张峦摇摇头,显然是瞧不起。
张延龄叹道:“这种人朝中有很多…在别人眼里,爹你跟他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哈哈。”
张峦突然仰头大笑,捻着颌下胡须道,“为父跟他大不相同,因为为父成功了,他却沦为了阶下囚。以为谁都能像为父这样,一步登天,半年内就能在朝中呼风唤雨吗?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张延龄心说,你还真是个情绪不稳定的怪物。
刚才还一副想撂挑子不干的衰样,转眼就变成雄赳赳斗鸡,你也是没谁了。
张峦转过头,兴高采烈带着女儿闺房里的东西,亲自往宫里送。
要是别人这么干,别说是宫里有权势的太监了,就算是个普通侍卫也会把其赶走。
但现在张峦身份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