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朱骥谨慎地道,“因为不知应该问什么,以及问到什么程度…之前只是派人盯着,防止其有什么不轨之举。”
张峦笑问:“能有多不轨?难道是怕他们自我了断?”
朱骥道:“张侍郎所言极是,正是怕他们畏罪自尽…还有可能他们也怕牵扯出别的同党,索性牺牲自己成全家人,让得他庇护的人保护好他们的家小。”
“言重了,言重了。”
张峦赶紧摆摆手,又带着歉意望向覃昌。
覃昌道:“这样吧,你先安排一下,让韦兴过来见上一面。其实认真说起来,咱家跟韦兴之前还有些交情,实在不忍心看到他沦落到如此境地。”
“是。”
随即朱骥就去安排了。
等朱骥亲自去带人过来时,覃昌还不忘问道:“张先生,您看,这韦兴也是罪恶滔天,是否该用刑呢?”
“罪再大,到底也是听命办事。”
张峦道,“再说了,不管怎么样他都罪不至死吧?”
“罪不至死?”
覃昌好像明白到什么,笑道,“您真是宽宏大度。他们之前可是害过您的。”
“我倒是无妨,他们怎样针对我都行,就是对太子…当今陛下那边…他们怎么都不该乱来,唉…”
张峦谨记儿子所说的话,尽可能抱着宽容的心态来面对梁芳和韦兴,不要跟个怨妇一样,一上来就想着如何去报复。
覃昌听了张峦的话,顿时觉得张峦为人宽容豁达,笑着道:“您可真是高风亮节。不过还得问问,他们缘何敢对东宫频频使用阴谋诡计,大逆不道!”
张峦一脸期冀地问道:“他们能实话实说吗?”
覃昌笑道:“他们为求自保,或许会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就看他们怎么说了。这两个家伙,背后党羽遍布朝野,也别指望一时间能审出什么结果来…慢慢来吧,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