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回到自己的外宅。
他现在在家里是待不住的,姑且不说他的心早就野了,加上家里的黄脸婆没事就埋怨他,碍于女儿张玗的脸面他还不好还嘴,不胜其扰之下只好出门躲清闲,别院这里就是他慰籍心灵的港湾。
不过张峦犹自不忘把小儿子叫来,将自己去见梁芳和韦兴经过如实相告。
灯火通明。
张峦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双手捶着腿,好像有多疲累一般。
张延龄好奇地问道:“爹很疲累吗?”
“当然累了,一天天除了进宫参加朝会,还不时去见你姐姐…更要去参见太皇太后…出宫来除了去衙门坐班,又要不辞辛劳审案,简直折腾死了…”张峦为自己抱屈,埋怨道,“就这样你娘还嫌我不落屋,真以为我是铁打的吗?”
张延龄哭笑不得,道:“既然疲累,那你倒是早点儿休息啊。”
“不着急。”
张峦笑道,“回头自然会有捏腰捶腿的…哦对了,你累不?”
“咋的,爹你是说,如果我累的话,你也给我安排一套捏腰捶腿的服务?”
张延龄笑嘻嘻地问道。
张峦一瞪眼:“那可不行。小小年纪累什么累?多活动活动,对你有好处。你最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饭、多运动…别到头来所有营养都用来长脑袋了,最后成个小矮子就不美了。”
“呵呵。”
张延龄笑道,“爹,你也太会联想了…儿子最近天天喝牛奶、羊奶,还吃两个鸡蛋,就不劳爹你操心了。”
张峦撇撇嘴,问道:“梁芳之事,到底应该怎么往下进行?那梁芳,就差把‘不怕死’三个字写在脑门儿上!覃昌还发出威胁,说明天让怀恩去审他,意思是梁芳曾有谋刺之举,险遭不测的怀恩绝对不会放过他。”
张延龄嗤笑道:“放心吧,老奸巨猾的怀恩才不会趟这潭浑水呢。”
张峦不满道:“那这浑水就得我去趟是吗?我也发现了,覃昌审问梁芳,态度有些不寻常…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咦?说来听听,怎么个不寻常法?”张延龄问道。
“说不出来。”
张峦摇头,脸上满是迷惑,“没说上几句话,双方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