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云赔笑道:“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说吧。”
张延龄脸色和善。
难得覃云有求到自己名下的时候,他也想知道这个曾经有机会做自己“姐夫”的人,最近在搞什么大买卖。
覃云受邀坐下,低下头道:“其实就是李华的弟弟,托关系想救他兄长脱困。”
“弟弟?”
张延龄皱眉问道,“覃千户居然会为此事而费神…难道李华弟弟送的礼,是你抗拒不了的?”
以张延龄所见,覃云可不是那种贪点儿小财而不顾前途之人。
覃云硬着头皮道:“实不相瞒,乃李华的侄女找的我。”
“嘿嘿。”
张延龄终于明白过来,笑着道,“覃千户,我不是八卦,纯粹就是好奇…那女子生得如花似玉,是吧?”
“你…”
覃云老脸一红。
这模样,张延龄似曾相识,当初覃云提到张玗的时候也曾有过。
“那,你要是实话实说,告诉我你想把人家姑娘娶回家当婆姨,我倒是愿意出手帮忙。”张延龄笑道。
覃云瞪大眼睛,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张延龄竟然会以这种口吻跟他说话。
张延龄道:“怎么?不是因为这个么?”
“不…我…二公子,您就别拿小的取笑了。”
覃云显得很尴尬,但还是据实以陈,“不过小的也的确是有些歪心思,我知道很多事瞒不住您。”
张延龄沉吟一下,道:“除了上疏弹劾我父亲外,李华最大的过错,不过是给邓常恩送过礼…但话又说回来,先皇在时太常寺以及与之业务相关衙门的那些个官员,不送点礼,真的能上位吗?”
覃云附和:“以小人所知,莫说是太常寺和钦天监了,就算是朝中很多实权衙门,也都是一个样。”
“是啊。”
张延龄发出感慨,“成化朝时,朝中乌烟瘴气,送礼请托和结党营私之事屡见不鲜,只要没做大恶,其实陛下都不会追究。”
覃云苦笑道:“千不该万不该,这李华竟然会利令智昏,跑去开罪令尊…你说令尊会不会觉得…”
“呵呵。”
张延龄不由哑然失笑。
张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