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就此放弃,岂不是让那该死的柳霩逍遥法外了?
金珊这边刚走,他在那边就想着卖表换钱,简直无耻!
“司恋!”
司恋正想得入神,就听窦逍嗓音嘶哑地突兀呼唤她的名字。
侧躺的身子也跟着猛地一抖,随即呼哧呼哧急喘,腾地一下坐起身,眼神慌乱地四下找寻。
她忙起身跑到床边,一条腿跪上去,急急搭腔问:“怎么了你?我在呢,没走,做噩梦了吗?”
窦逍目光锁定她身影后,才又重新闭眼,表情纠结地深呼吸一口气。
随即颓然地垂头捏着眉心,低声咒骂一句:“操,又特么梦见你顺着腿根儿流血了,好像又是车祸现场,乱糟糟的一片。”
司恋双腿都提到床上,俯身抱住他,脸贴在他颈间柔声安抚:“没事啦,估计是昨晚的车祸现场让你又有些ptsd了,你知道我当时来着大姨妈,梦里就错乱了呗。”
说着,她又狠狠挠了他后背一把,故意逗他:“还不是因为你非挤进厕所小隔间!看见了不该看的!”
窦逍被她挠的一激灵,喘匀了气儿,便反手搂着她重新倒下,隔着衣裤假装顶撞两下,随即窝在她脖子里,自说自话:“呵哼,你身上哪有我不该看的地儿,不行,我得找人再给我看看,怎么老是碰上车祸,这也太邪性了。”
司恋懒得抨击他的封建迷信思想,用力将他掀开,取过手机和便签纸,先说正事要紧。
果然,窦逍听完也跟她一个想法,觉得那手表赔偿金就当打水漂了,不想为了钱再去打扰金珊。
可又对柳霩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毙了,挫骨扬灰。
“先把金珊去世的消息告诉警察吧,她那个坠马事件不是也没破呢嚒。”窦逍坐在床沿,双掌用力搓了搓脸,满心疲惫,又有气无力地提起,“其实她中毒、也应该单独立案,要是他们家人能同意给她尸检,说不定能发现点儿什么……”
逝者已矣,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就算把这一系列歹人都成功揪出,金珊也活不过来了。
只能是让这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以后别再去害别人。
尤其司恋,她才不信那什么所谓泉下有知。
“行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