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末蜷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陈飞那嚣张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总趁四下无人时言语轻薄,咸猪手也不安分,就笃定她年纪小、脸皮薄,不敢声张,愈发得寸进尺。
石之让别人喊阿末去他们宿舍。
石之坐在斑驳的木椅上,理了理那头乱糟糟头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陈飞,声音不紧不慢:“小陈啊,听人说你姊妹都成家立业了,工作也挺不错?对了,你自己在老家可有房子?”
陈飞不自在地扯了扯皱巴巴的衣领,眼神躲闪,嘟囔着:“有……有的。”那模样,欲言又止。
阿末盯着地上蜿蜒的裂痕,心中泛起阵阵寒意。
石之这番话看似随意闲聊,实则暗藏试探,可她实在猜不透,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盘算,只觉周遭的空气愈发压抑,仿佛凝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就在石之吩咐阿末去买明早回家的车票时,红姐踩着“哒哒”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
她扫了眼屋内尴尬的氛围,涂着艳丽口红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哎呦,都在呢!陈飞家条件可不赖,房子有的有的。再说了,小陈现在工作勤勤恳恳,以后只要小两口齐心协力,日子指定越过越红火!”她的声音甜腻得发腻,眼神却在阿末和陈飞之间来回游移,那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儿,让人浑身不自在。
阿末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红姐那张精心修饰的脸上。
她嘴角挂着标准的笑容,可眼底却毫无温度,那笑意像是硬生生贴上去的面具。
阿末心中满是疑惑,红姐这番话到底是真心撮合,还是另有居心?
石之却不为所动,坚定地摆摆手:“不行,陈飞必须跟阿末一起回她家,把事情说清楚。”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阿末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无数杂乱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开。
“有房了不起啊,没房没本事,哪个正经姑娘能看上他!”
“蓝琴那种人,跟陈飞倒真是绝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赐绝杀,这到底是老天爷的惩罚,还是另有转机?”
“既是绝杀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