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着坐了一圈穿着白大褂的人,有男有女,正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着什么。
冷逾整个人被浸泡在剧痛当中,意识混混沌沌,但痛苦却并没有消减分毫。
他仅凭着本能,死死拽着那件要遮不遮的/蕾//丝//内//裤,试图阻止对方剥去他身上的最后一件布料。
但身上实在没什么力气,就算想阻拦,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身上一干二净,再也没有遮掩的东西。
这具年轻过头的躯体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底。
常规检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本来这道例行公事般的程序是没多少人在意的,至少明面上没人朝检查台上投去视线。
毕竟在他们眼里,那只是几团会说能动的白花花的肉而已,对他们的吸引力还没有纸上的实验数据来得大。
可不知什么时候,那些交谈的声音小了下来。
气氛沉默到有些诡异。
一道又一道,或明或暗,或遮掩或明显的目光,接二连三落到第三个检查台上——
被放大无数倍的屏幕清晰地投映出少年瘦削有力的腰肢,流畅矫健的身体线条,苍白滑嫩的皮肤,水墨点染的眉眼…
尚且青涩的肉体是高高悬挂在枝头的禁果,散发着与其外表极不相符的糜烂香气,诱惑着每一个注视它的人前去采摘。
令人头皮发麻如芒在背的注视感逼得冷逾猛地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
他惊骇地发现,刚刚给他脱衣服的人正抱着他的小腿。
那人脸上充斥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迷恋,简直恨不得要把他吞进肚子里。
冷逾打脚底板升起一股恶寒,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一脚把那人狠狠踹翻在地,半天起不来。
结果一转头,就跟检查室外的人对上视线。
冷逾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目光:
善意的恶劣的嫌弃的愤怒的,带有心机的试探,不怀好意的打量…可从来没有哪一种,能让冷逾这种自诩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生理和心理同时产生不适——
他们围趴在玻璃上,用下/流恶心的眼神一遍遍淫冷逾。
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像是见了光就想着挣脱枷锁的兽类,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