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微生三元嗤笑,眼神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散发出的气场带着绝对的碾压让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恐惧犹如霸道的巨爪,牢牢压制着范建的声息,让他的话语沉寂在喉间,混乱的思绪如同遮蔽视线的雾气,大脑无法思考。
“那司南伯的意思是陛下弑子?是陛下亲自策划了这一场局?要知道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陛下!”
“怎么不是!天家无父子!”
等范建怒吼说出这句话时,庆帝毫无预兆地猛然俯下身向范建靠近,范建都还来不及反应,庆帝已近在咫尺,嘴角缓缓上扬,扯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看朕的?朕在你心里就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之人?是为了江山可以算计自己亲儿子去死的狼心狗肺?”
范建必须死,庆帝的杀心已经控制不住了,他这个英明仁德的天子绝对不能背负上弑子的骂名,况且就算是他做了,那也不会是他背锅,
范建人老了,不中用了,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至于微生三元说的那些,虽然有引诱的嫌疑,可不得不说这个台阶给的妙啊,他可以借机铲除削弱陈萍萍,让微生三元和陈萍萍狗咬狗,他坐收渔翁之利。
可范建因为担心范闲而自乱阵脚,从这里就已经输了,他应该知道弃车保帅。
儿子和一个做轮椅的残废都知道该保谁,但范建的弱点是范闲,正因为这个弱点才会被微生三元步步紧逼,跳进坑里。
范建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额头冒出了冷汗,顺着脸颊不断地流淌下来,瞳孔瞬间放大,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臣”范建抖着身子支支吾吾,他最是清楚庆帝的为人了,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就六亲不认,更何况他刚才说的句句踩雷,虽然是情急之下,但庆帝会信吗?信不信庆帝不在乎,重要的是他范建亲口承认是南庆的天子亲手策划了这一场弑子的谋杀案凶手。
范建飘忽的视线被一旁的微生三元给吸引,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瘆人的微笑,这笑容中带着几分得逞后的得意,有似乎隐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