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陈萍萍,还能有谁直接调动鉴察院的侍卫?范闲掌管鉴察院一处,又是被看好的鉴察院下一任接班人,自然也有这个本事。”
微生三元有条有理的把今日的事情全盘托出,笑里藏刀,言语间总带着引诱与暗示,像是未露锋芒的刺刀,令人不察胆颤。
“又是谁有这个本事把三处的主办费介请回来当街下毒?若是想要对我动手,为何先前没有半点动静,偏偏是这个时候?”
“不是还有陛下吗!”
此话一出,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微生三元不动声色的露出淡淡的笑,眼神深处却藏着狡黠和算计。
庆帝的眼神犹如无底的黑洞,透露出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令人骨髓生寒的冷漠和厌恶让范建身子一个激灵,汗毛竖立,被死亡凝视笼罩让他身子止不住的发颤,他刚才,刚才说了什么?
趁他病要他命,在微生三元这里没有心慈手软,只会往死里整。
“司南伯的意思是今日所为出自陛下的手笔?”微生三元笑眯眯的问道,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给我跳进坑来吧你!
“是陛下下令让费介当街下毒?”
被连连铿锵有力质问的范建,这一刻觉得自己犹如被困在一间无法逃脱的狭小空间,压迫感如同无形的重负压在他的胸口。
“陛下,臣绝无此意!”
微生三元不给范建反驳的机会继续逼问,如毒蛇吐信,时刻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甚至还隐隐潜藏着一抹疯狂和难以压抑的邪恶。
“若无此意?难不成陈萍萍自作主张带着鉴察院的侍卫当街拔刀阻拦我的去路!?”
“臣”范建有种超载的感觉让空气中变得稀薄又沉重,每一口呼吸都好像要用到全身的力气,呼吸的困顿感如同一条绞索在喉间,使得言语难以释放。
“倘若无事,为何阻拦我的去路?是因为范闲在皇宫利用太子等人策划了二殿下落水,陈萍萍和费介在宫外拖延时间!”
回旋镖只有扎刀自己身上才知道痛,微生三元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