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在喉间滚出大提琴般的质感,镜片后的目光似笑非笑:“刚才在餐桌上,不是还敢用鞋跟踩我吗?”
骆新云感觉到他撑在树干上的手掌又近了几分,雪松气息裹着夜露的凉,将她整个人笼进带着侵略性的温柔里。
“所以,沈总这是在秋后算账?”她扬起下巴,指尖攥住他衬衫袖口的银扣把玩。
月光掠过沈光霁微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她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像只被盯上的猎物。
只是她却不甚在意地扬起嘴角,抬起脚,用鞋尖轻轻碾过他锃亮的皮鞋面。
骆新云嘴角扬起的俏皮弧度还没落下,鞋尖刚碾过他皮鞋面的鳄鱼纹,腕间便突然一紧。
沈光霁的掌心带着薄茧,将她攥得极轻,像是握着件易碎的琉璃摆件。
稍一带力,下一秒,她整个人便撞进他怀里。
鼻尖蹭过他的领带夹,嗅到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
那是他专属的古龙水,此刻浓得化不开,裹着夜色将她溺毙。
“宝贝。”
他的声音从胸腔震动着传来,尾音上扬的弧度带着痞气的纵容。
骆新云抬头,清楚地看见他幽深的眸子里,燃着两簇幽蓝的火。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感受着那里加速的跳动:“你说按照你的行事风格,这账是不是得算在床上?”
她的呼吸骤然停滞,指尖下意识攥住他衬衫上的纽扣。
远处的廊灯投来暖黄的光,将他的影子拓在她身后的老槐树上,像幅带着情色意味的剪影画。
“沈总这是在……”她故意拖长声音,舌尖抵住上颚:“耍流氓?”
沈光霁忽然低笑,松开她的手腕,却将手臂绕过她腰际,掌心贴在她后腰上。
那里的皮肤隔着针织衫仍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像块烧红的烙铁。
“对别的女人是耍流氓,”他偏头咬住她耳垂,轻轻扯动:“可你是我的女朋友。”
说着,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那里的肌肉因用力而绷紧:“我们应该时刻交流一下感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