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盯着虚空若有所思的样子,落在纪屿白眼中却是舍不得了。
斜刺里突然伸来的手撑住她耳侧玻璃,雪松尾调混着威士忌的酒香瞬间淹没氧气。
纪屿白屈起的膝盖顶进她裙摆与落地窗的缝隙,温热的吐息卷着她耳垂冷笑:“小阿音舍不得?要不我去把他叫回来?”
“什么?”
茫然的回过神来,转身时唇瓣堪堪擦过他滚动的喉结,这下,宋清音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
瞬间,不敢再乱动。
见此,纪屿白的眸子暗了暗。他突然伸手,薄茧的拇指按上她下唇,荔枝味唇蜜在指腹化开晶亮的水痕。
他垂眸凝视的姿势像猛兽端详爪间蝴蝶,带着指环的小指勾住她颈后系带,轻轻一扯便让月光淌满少女莹白的肩。
“纪屿白你醉”
未完的惊呼被他用酒杯抵回喉间,琥珀色酒液随着倾斜的杯沿渡进她唇齿。冰球撞击齿列的脆响中,宋清音听见水晶帘被夜风掀起海啸般的喧哗。
他沾着酒液的食指顺着她脊椎凹陷往下划,在第二个骨节重重按压。
“嗯,大概是醉了吧。”染着醉意的声线磨过她泛红的耳廓,“我不高兴了,你能哄哄我吗?”
玻璃幕墙倒映着纠缠的身影,纪屿白嵌着碎钻的领针硌在宋清音锁骨,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刻出浅红印痕。
落地窗外突然炸开的电子烟花将两人照成剪影,他趁机咬住她滑落的细肩带。
“阿音——”沾着酒气的唇游移到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我……”尾音淹没在骤然贴近的掌心,宋清音颤抖的指尖正贴着他剧烈搏动的太阳穴。
悬铃木阴影里,折返回来的程野攥着解酒药的手背暴起青筋。
他看着纪屿白戴着指环的手没入少女绸缎般的黑发,看着月光为那截劲腰镀上银边,最终抬脚将药盒丢进室内的小喷泉池——惊起的涟漪碎了满池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