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水顺着杯壁滑进掌心纹路,像极了那晚纪屿白渡酒时蜿蜒而下的琥珀色液体。
“音音,想什么呢?”宋子斐伸手在宋清音眼前挥了挥,“怎么看着魂不守舍的。”
“没……没什么。”宋清音别过烧红的耳尖,银匙撞击杯壁的脆响惊碎了记忆里缠绵的酒气。
颈侧仿佛还烙着那晚纪屿白唇瓣的温度,男人带着威士忌余韵的呼吸至今仍在午夜梦回时漫过锁骨——像雪原上突然燎原的野火。
玄关处水晶吊灯突然亮起。
那晚是宋子斐提前归来的脚步声劈开暖昧迷雾,她落荒而逃时甚至不敢拾起遗落的水钻发夹。
此刻手机屏幕亮起早安问候,纪屿白发来的柴犬表情包正在对话框里歪头卖萌——与那夜将她困在落地窗前的,仿佛是截然不同的灵魂。
回来了好几天,她都不敢联系纪屿白。而对方,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偶尔的问候一下。
神情举止毫无异常,几乎让她以为那晚不过是她的臆想。
“哥,你去哪?”
看着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宋子斐,宋清音问道。
今天是周末,依他哥的性子可是绝不会加班的。
“老姚说训练室快被掀了。”宋子斐调整蓝宝石袖扣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解开炸弹引线,镜面电梯门映出他狐狸般狡黠的笑。
“老纪这几天炸得比新春爆竹还热闹,这种百年奇观错过可惜。”
宋清音:“……”
这个时候去,你不怕被打吗?
“我也去。”不同于她哥看热闹地心态,对于俱乐部的训练情况她是真的有些担心。
程野是个没打过正规比赛的新手,好胜心强,性子也强势,而纪屿白看着好说话,却没什么耐心,脾气也算不得多好。他俩凑到一起,就是针尖对麦芒,少不了争吵。
老姚都打电话求助了,看来闹的动静不小。
估计是纪屿白发起火来,没人敢劝。
——
训练室的玻璃门半掩着,宋清音和宋子斐刚到门口台阶,就被里面炸开的男声撞得停住脚步。
键盘敲击声混着空调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