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红绳缀着的白玉平安扣撞在金属门框上,发出清越的脆响。
倒是宋子斐,哼着小调晃悠过来,听了里面的争吵神情坦然地很,甚至一把推开了训练室的门。
铰链吱呀声里,他倚着门框逆光而立,指尖转着的墨镜在廊顶的灯下反射着冷光。“好热闹啊。”
说着,他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路过程野时还很是好奇地看了看他,“你小子有点厉害呀,我都多少年没见过老纪被气成这个样子了。”
“胡说什么。”纪屿白脸色难看,抄起一旁的笔记本就朝宋子斐扔去。
硬壳本在空中哗啦翻飞,雪白的纸张如受惊白鸽四散飘落,有几张落在程野脚边,上面密密麻麻的战术笔记被踩出凌乱折痕。
“那个……你们聊,我去准备点儿水果。”
越过宋子斐的身影,宋清音看了眼纪屿白,然后轻声说道。
也是这时,纪屿白才发现宋清音也来了,抬眼只看见女孩儿匆匆离去的背影,面色瞬间一僵。
料理台的瓷砖沁着凉意,在烦闷的夏季格外舒服。
宋清音将杨梅浸在玻璃钵里,绛紫果实浮沉间撞出细碎水花。葱白的手和鲜嫩的杨梅形成强烈对比,几滴顽皮水珠溅上她睫毛,在顶灯下凝成细钻。
宋清音看着水池里的水果正在发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人。
“抱歉。”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宋清音一惊,杨梅咚地沉入水底,她下意识抖了一下,后腰撞上料理台边缘的钝痛让她蹙起眉头,才慢慢将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纪屿白斜倚着冰箱门,冷柜白光为他凌厉的轮廓镀上柔边。他有些歉疚地看着她:“刚刚不是冲你发火。”
“阿音,你别怕我,好不好。”
低沉的语气,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
宋清音一愣,她何适见过这样的纪屿白,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慵懒肆意地样子,好像任何事情都在掌控之中。
如今,却这样低三下四地等待着她的一个回答。
“我知道,我没有害怕你。”看着纪屿白眼下的青黑,宋清音的心又软了几分。
水龙头未关紧的水滴答声里,她抽了张纸擦干手上的水迹,然后踮起脚,伸长了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