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沈银翎生子,你代替哀家去看看她吧。告诉她,哀家派你来照顾她,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要住在芙蓉殿。”
“皇姑奶奶!”郦珠不敢置信,“你要我照顾她?照顾崔季的妾?!”
接触到郦太后不喜的目光,她才蓦然想起,这阵子表哥一直住在芙蓉殿。
如果她也住进芙蓉殿,岂不是意味着她能经常看见表哥?
而沈银翎正在坐月子,她是没办法侍寝的。
郦珠这才面露笑容,羞臊地福了一礼:“皇姑奶奶深谋远虑,是珠儿短视了。”
郦太后没好气:“跟着她好好学,瞧瞧她是如何和镜危相处的!”
芙蓉殿。
沈银翎对郦珠的到来不置可否。
郦珠也不是真心照顾她,只找了间厢房安顿下来,专门挑着陆映过来的时候去寝殿。
沈银翎卧床休养了三日,终于恢复了些精神气。
她正靠坐在床头吃海棠送来的血燕窝,微雨兴冲冲进来禀报:“郡主,陛下来啦!”
一国之君和臣子妾室勾勾搭搭,说出去到底不光彩。
因此,他总在夜里悄悄过来。
陆映摘下斗篷递给微雨,上前仔细瞧了瞧沈银翎的面色:“红润了些。”
“表哥……”
珠帘外传来缥缈如烟的声音。
郦珠踏进内殿,朝陆映福了一礼:“这两日臣女给沈姐姐做了个抹额,正要拿过来给沈姐姐试戴,没想到就撞上了表哥。”
微雨情不自禁翻了个白眼,快人快语道:“那还真是巧,郦姑娘每次过来都能撞上陛下!陛下不来,郦姑娘也不见过来!”
郦珠脸色一白,望向沈银翎。
她毕竟是皇姑奶奶派过来的人,本以为沈银翎会替她训斥奴婢,给她保留两分脸面,没想到对方只是悠闲地吃着燕窝。
陆映像是没看见她这个人,在床榻前的圆凳子上撩袍落座:“这几日,朕翻阅了不少字典,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名字。昭昭,你可想好究竟给孩子取什么名了?”
郦珠尴尬地站在旁边,紧紧攥着抹额。
又不是表哥的种,她不理解为什么表哥这么热情!
即便爱屋及乌,可那毕竟是情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