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饮而尽,狭眸猩红几分:“朕今日很开心。朕不想与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庆祝,朕只想与昭昭分享这份喜悦心情,可是昭昭不待见朕,从来只舍得给朕冷眼。”
长睫遮掩了瞳孔里的负面情绪。
他忽而低低笑了起来,映在墙壁上的影子孤单寂寥,像是一把失去了刀鞘的狭刀。
那笑声渐渐邪肆野性,透着浓浓的戾气与自嘲。
“年少时,昭昭不曾为朕庆祝过生辰。大权在握后,昭昭不曾见证过朕的登基仪式。如今边疆捷报频传,朕一手提拔上来的寒门青年立下赫赫军功,朕终于偿了多年来征伐北燕夺回疆土的夙愿。可是,昭昭依旧不肯陪朕共享喜悦。”
夜风吹进来,殿壁上的影子狰狞扭曲。
“这么多年以来,朕与昭昭既有未婚夫妻之名,又有同床共枕之实。明明在一起,可是朕又常常觉得,朕好像一直是一个人。
“为什么?”
陆映尾音寥落。
酒香弥散在殿内,他只不过才喝了两盏,却像是已经有了醉意。
沈银翎深深闭目,汹涌澎湃的情绪在身体里翻涌,将她折磨得热汗淋漓。
她踉跄着翻身下榻,连鞋袜也顾不得穿,跌跌撞撞地扑进陆映怀里。
陆映没碰她,只垂眸看着她发疯般吻上他的唇。
衣衫尽落。
女人肌肤烫的灼人。
陆映的声音压抑克制却又残忍:“自己动。”
他浑身紧绷,喉结难耐地滚动,眼底遍布红血丝。
他冷眼看着沈银翎在他怀里溃不成军,痴缠般紧紧搂住他的腰身,不得章法地索取求欢。
仿佛唯有这般亲密无间肌肤相亲,才能证明她离不开他。
才能证明她为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