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令叶青釉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直到夜晚来临,她躺在一个全新,温暖,舒适的房间。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才如柔软的床垫一般,缓慢的在她身下凝聚成形。
是的,房间,一个全新,温暖,舒适的房间。
刚刚入秋的时间点,芸姨还给她打了暖气。
那暖气还不像她曾在北方看过的普通暖气一样,有冗余的暖气管,或是空调机,甚至还是叶青釉没有见过的中央集成供暖。
不一样,和冷冰冰,充满湿气的阁楼,很不一样。
叶青釉躺在黑暗中,第一次有些不适应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那种感觉,那种自己是个老鼠,只会偷窃的感觉再一次的涌上心头。
这个房间
从前是芸姨和赵叔从前女儿的房间吗?
自己是否如鸠占鹊巢之鸠一样?
那孩子是死了?
那她长得与那孩子像不像?
以后那对夫妻都会这样对自己吗?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出生于此,替代掉那个孩子呢
叶青釉直视黑暗,脑中纷乱的念头层出不穷,直到她听到房门处传来细微的动静。
几乎是瞬间,她就闭上了眼睛,等房门被打开,方才像被吵醒一样,撑起了自己的头。
夫妻二人拎着东西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显然是刚刚采购回来,见到她迷迷瞪瞪的模样,都是一愣。
芸姨将东西放在叶青釉的床边,笑着摸了摸叶青釉的脸,方才开灯,又一点点的从包里翻找东西出来:
“我原先还以为你换了地方睡不着,特地去买了个晚上照明的小夜灯,老板说这种灯不像平常照明的灯一样亮到刺眼,却可以晚上睡觉时没那么黑我害怕你怕黑。”
“这个是什么什么公主的床单,阿姨脑子不好,长期吃药,记忆有点差忘记了,青釉自己看看是不是喜欢?”
“还有,还有”
芸姨向着赵叔招手,赵守钱立马从一个极大的袋子里翻出了一个缠绕着一圈圈蕾丝,一圈圈灯带的床幔。
床幔之花里胡哨,饶是流浪多年的叶青釉,也是第一次看见。
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