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折腾了近三年,似乎只是为证明,没有谢家,他什么也不是。
严波半晌见谢忱没有答话。
理智回笼,意识到自己失言,当初立志不靠家里一分钱,要自己闯出一片天,这才多久,就说出这样的话。
从创业起他们花的每分钱都是自己赚的,三年的艰难时光,被这句话抹杀殆尽。
严波嘴唇嗫嚅了下,又拉不下脸道歉,拖过一旁的椅子,“我他妈不吃嗟来之食,谁也别拿钱打发我,快干活吧。”
过去的几年历历在目。
江城的这个盛夏太长,一如刚上高中那年,直到十月份落下场秋雨,气温才降了下来。
秋雨声里,夜黑如浓墨。
闪耀的吊灯映在玻璃窗上,犹如精美的囚笼。
酒桌上推杯换盏,谢忱斜靠着椅背,指节清晰的手搭在桌上,手旁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他已喝了不少,眉目仍旧清朗,高级灰色系的衬衫解了顶上两颗扣,姿态放松,跟监管平台一把手谈笑,自信从容,说话间尽显风流倜傥。
“像syrup这样优质的企业能迁来江城,这是好事。”
“自家人,跟谢总说句掏心窝的话,谢氏集团替江城创造的gdp是其他省会城市的几倍,江城今天的发展谢氏集团功不可没,就冲着这个有好的政策第一时间也要倾向谢总。”
李局满面潮红,酒精刺激下彻底敞开心扉,酒喝到位了,事自然好办起来,但这话分明将自家老板的努力抹杀的一干二净。
蒋瑾呼吸都打了个结。
自家老板富二代出身,家世很好,创业史却并不轻松,从起初居民楼不足20平的老破小到今天的规模。
高强度的工作甚至进过好几回医院。
明明全靠自己拼命,在外人看来总会被轻描淡写的化作一句‘谢氏集团’。
谢忱似并未恼,垂眼笑,穹顶水晶灯映进沉黑的瞳眸,却未见丝毫笑意。
眼前的分酒器已空,他索性拿过酒瓶,抬手替李局斟酒,“您这话就臊我了。”
“下午刚从机场出来路过滨江路,遇见个趣事,正想跟您说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