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何也?叶子曰:天下有必至之时,不可以不俟而迫其至;天下有必成之事,不可以不待而速其成。所当俟而待也,诚于中而慎其外,则心宽而事济矣。是故之其达焉,伊尹之嚣嚣起莘而伐夏救民;太公之九十离渭而鹰扬万里。其始也,未始不乐天而知命,安土而敦仁;而终之则道济天下,曲成万物矣。之其穷焉,孔子之志学从心,而不知年数之不足;孟子之美大圣神,而慎之乎!揠苗而助长,则其始未始不优游而厌饫;而终之则德为圣人,学成亚圣矣。之其上焉,渐之以仁,摩之以义,浃之于肌肤,沦之于骨髓,然后天下文明而黎民于变者,圣人之久道而化成也。之其下焉,沐于圣人之道德而不知,囿于圣人之礼乐而不觉,迁善敏德而莫测,其成天下之亹亹者,百姓之日用而不知也。天下事其可以造次急遽为之乎?霸者不知此道,见卵而求时夜,见弹而求鸮炙,迫促起而治道荒矣。学者不知此道,未立而欲行,不胜而决往,壮于趾而履错然矣。虽然,齐桓入国,破制养兵,训义导利,数年而始试之,辛勤图霸,犹积三年,而后有召陵之役。其会诸侯之事,亦三十余年,屡盟屡会,而后有葵丘之盛。晋文公始入而教其民,二年欲用之。子犯曰:「民未知义,未安其居。」于是乎出定襄王,入务利民,民怀生矣。将用之,子犯曰:「民未知信,未宣其用。」于是乎伐原以示之信。民易资者,不求丰焉,明征其辞,公曰:「可矣。」子犯曰:「民未知礼,未生其共。」于是乎大搜以示之礼,作执秩以正其官,民听不惑,而后用之。特其侵曹伐卫,胜楚围许,盟践土,会于温,两致天王,执曹卫之君而复之。凡霸者之事,为之略尽,皆在一年之内,则齐桓犹有持重之心,而晋文则太迫矣。刘向、韩愈博极群书,经纶有蕴,以身当天下之事,君子犹讥其不知敬之以辟咎,而况新进少年若安石者,岂不用罔之甚乎?扬雄、王通道有自得,学几圣贤,慨然以斯文自任,君子犹訾其入域之未优,而况无知妄作若许衡者,岂不枉己之甚乎?此诚不足以知俟时之义大矣哉!而又安知俟时之道以淑其身也。易曰:
「需,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
初九,需于郊,利用恒,无咎。」何也?叶子曰:「君子不幸而受君国之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