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页之。」燕相白王,大悦,国以治。唐钱镠统镇兵讨贼,是时黄巢攻略浙东,至临安,其先锋度险皆单骑,镠率劲卒伏山谷中,发弩射杀其将。巢兵乱,引劲卒蹂之,斩首数百级,乃引兵趋八百里。八百里,地名也。告道傍媪曰:「后有问者,告曰临安兵屯八百里矣。」巢众至,闻媪语,不知其地名,曰:「向十余不可敌,况八百里乎?」遂引兵过东。坤氏曰:夫郢人之云举烛,本以责照夜也,而燕相从而举贤,是燥湿之就也。路媪之言八百里,本以告师次也,而贼众以为大屯,是风鹤之惊也。将相之谋人国,而其成算之资,乃有出于无情。竟外之夫,道傍之妇,若有人鬼默相之者,天下事岂人所能逆料者哉?然则「载胥及溺」,其何能淑矣?天下岂无不期而会之人,举手投足之便乎?故本非所望,卒然值之,虽有可惧之势,而有求于人,必先下之,亦有可叩之机。王导作奸之计既穷,佐逆之形已露,呼周以救之,而卒保其百口,此其明验也。特伯仁之救,出于本心之诚,而无事王导之敬者,悲夫!易曰:「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
讼:「有孚,窒惕,中吉,终凶。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何也?叶子曰:「两两相下,则民虽下愚不能无逊心;两两相倾,则民虽上智不能无争心。」夫惟争心一起,则巧者眩拙,拙虽直而不伸;诈者谖直,直虽是而亦屈矣。诚而见疑,忠而见罪,不其然乎?虽然,诚忠而屈于疑罪,非德之累;忧惧而反于中和,保我实多。虞芮质成文王而不果,讼田者望见王烈之闾而即返,不亦君子之高致乎?少屈而务求必胜,出己而即欲挤人,身灭而家破矣。古今为戒,恒数数然也。虽然,世有文王、王烈,则自歉者负愧而中止,怀直者抱义而远来。故曰:舜禹在上,讼狱归焉可矣。若上下其手,出入其情,是季子为政而父子讼于鲁,文公为霸而君臣讼于卫,几何而能伸天下之抑哉?虽然,望圣人以质成,噬物以为合者,良民之所以自解也,圣人何拒焉?犯大难以兴讼,冒是以为非者,奸民之所以妨众也,圣人将容之乎?大舜之垐谗说,孔子之诛乱政,此类是也。争乎?争乎?君子平之吉,而小人浚之凶乎?易曰:
「讼,有孚,窒惕,中吉,终凶。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
初六,不永所事,小有言,终吉。」何也?叶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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