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还有点不好意思,当时脑子里只想着吃了,实在是太久没吃烧烤了,嘴馋得厉害。
“对了,方才我来时,你想同我说什么来着?”
陆擎:“”
他是真没想到,老祖先还能再问起自己,本来都准备把这事闷到心里去了。
陆擎将早些时候说过一次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这次明显说得更顺畅,还查漏补缺了。
顾行昭沉默片刻,想起历史上,肃王从造反到攻入京城称帝的时间,不到两年。
她以为肃王造反,至少应该是再过一两年的事,却没想到原来发生得这么早。
顾行昭想不了太长远的事,只能顾虑眼前的陆家,“这事对你们现在影响大吗?”
陆擎:“不大。”
如今肃王以为陆家与他一心,也只是肃王和少数人以为,纵使肃王所谋得成,也不是这几月的事,他陆家尚有谋划的时间。
最差的,也就是肃王败,牵扯出陆家,给了皇帝明面上可以铲除陆家的理由。
可皇帝背地里派来的人,也不少。
这个造反的名号,他陆家总是要背上的,或早或晚的事。
这些陆擎都想到了,所以将尚在京城的亲眷借肃王之手送往北地,是必要的。
不管是防备皇帝,还是防备肃王。
听陆擎分析了一番,顾行昭这才安心不少,她很高兴小老头能在这么短时间就振奋起来,当初那个在朝堂上叱咤的当朝阁老的气势好似又回来了。
顾行昭想,小老头都这么精神了,自己也不能拖后腿,当即问:“你们到北地后有什么打算?”
陆擎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到了流放之地,戴罪之身需服三年劳役,十四岁以下,七十岁以上,以及女眷可免劳役,有官职者,取得功名者,免除劳役,三年劳役期满后可自行归家。”
顾行昭诧异,“期满还可归家?”
她还以为只要被流放了,没有皇帝的特赦,就是在流放地等死了,真没想到还能归家啊。
陆擎颔首,“只有面上刺字要终身劳役。”
流刑最煎熬的,便是这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