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可怜见,这沈柠也是命苦,从小被赌鬼爹苛待,好不容易被赵睦买回家,还没过几年好日子,这就要守寡了……”
“谁说不是呢,唉,可怜他们还没举行婚礼这就要做寡妇了,搁谁也想不开啊。”
“嘘,赵睦不是还带回来了个傻子弟弟,说是小时候走散的赵南,痴痴傻傻的,没有丈夫也就罢了,还要照顾痴傻小叔……沈柠以后有的苦头吃了。”
“唉,能帮就帮点吧,也是命苦。”
就在几名妇人七手八脚将沈柠从棺材上“强行”拉下来的时候,正屋门外院子墙角,衣衫破旧形迹狼狈还抱着一只鸡傻愣着的男人,眼神忽然变了。
清醒过来的一瞬就和怀里的公鸡大眼瞪小眼,萧南谌(chen)下意识手上发力,轻而易举将怀里炸毛的公鸡捏断了脖子。
看着自己满身鸡毛,他面无表情,只剩下满心的麻木……
任谁来看也不会相信,这个满心狼狈抱着一只大公鸡的傻子……居然是大宣战神,定王萧南谌。
腿上的伤钻心的疼,因为毒素而溃烂化脓,毒素入脑,他这段时间都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上次清醒是昨日带着赵睦的尸体回到赵家时……那时,他清楚的在那个女人眼中看到了漠然。
除了让他这个痴傻“小叔”滚出去,她对自己丈夫的去世没显露出半分伤心,甚至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赵睦的尸身,匆忙出门要去给别的男人献殷勤。
可眼下,她却又哭的那样撕心裂肺?
这村妇的演技可谓是炉火纯青……
萧南谌站起来,趁着没人注意他这边时,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往另一边屋子走去。
也不知道他手下那些废物什么时候能找来。
他上次把那些人收拾的狠了,恐怕京中那些冠冕堂皇久居高位的家伙都恨不得将他嚼碎生吞了……在他手下那些废物找来之前,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
路过鸡窝,萧南谌面无表情将手里被拧断脖子的公鸡扔了进去。
公鸡软塌塌砸到地上,旁边,一群母鸡齐刷刷抬头看他。
萧南谌忽然发现,鸡窝里好像就只有那一只公鸡。
还被他拧断了脖子。
这些母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