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韶点着头,“不愧是老臣啊。”
“这第三条,才是赵公真正想要说的吧。”
赵彦深脸色不改,“方才大司马说过,不会因为言语而问罪”
“我不是因为言语而问罪,我是因为你的行为。”
“我实在不明白”
赵彦深一脸茫然。
段韶轻轻摇头,“赵公演的着实厉害,可惜啊,还是露出了破绽。”
“我先前就在想一件事,当初皇帝在邺城,刘桃子派的军队即将到来,这个时候,皇帝最该做的选择是什么?”
“第一,召集城内众人誓死抵抗,再调遣晋阳兵分路支援和攻击敌人,再让河水以南全力相助,以刘桃子在北方的杀戮,南边和晋阳都不会无动于衷。”
“第二,撤往汾水,召集晋阳兵护送南下,而后步步后退,将大军其家眷调往河水以南,通过大军来控制南边,利用南边的物资维持大军,继续对峙。”
“第三,丢下邺城,不占据能撤退的位置,跑到晋阳孤城,自己包围自己。”
“陛下选择了第三种方式,我并不意外,皇帝无能,但是我听说,这是你上奏的。”
“你过去跟祖珽多有往来,我觉得你跟他是一伙的,刘桃子他们总是能很快得知这里的情况,还能对我们步步蚕食,我调走了哪里的军队,他们就来攻占哪座城池,知道的比我都快。”
“庙堂越来越混乱,你这个司徒却什么都不理会。”
赵彦深有些惧怕,他无奈的说道:“我是个文臣,面对战事并没有大司马所看的这么长远,何况,国内有人跟刘桃子勾结,这也不是秘密,他们都希望以后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惜向刘桃子出卖各种情报,这岂能怪我呢?”
“若说与祖珽有交情,那您的弟弟,过去也跟祖珽有交情,而我与祖珽,不过是知道对方而已,我甚至都没有去过他的宴会”
“我这个人向来胆小,从不跟任何人为伍,做事只想保护自己,大司马若是因为这一点要治我的罪,我承认,可若是说我勾结刘桃子,那我是不认的”
段韶忽抬头看向了他,“赵公胆小,只想苟活,大家都这么说既然如此,赵公为什么不跑?”
“据我所知,朝中大臣里,就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