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走出了府邸,正要去骑上自己的骏马,有一只手忽抓住了他的肩膀,那股巨力直接将他拉扯到了一旁,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尉破胡抬起头来,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刘桃子。
“大大将军。”
“这是准备往哪里去?”
“回大将军,准备返回朔州,右玉老家,牧马放羊。”
“嗯,先前我得到朔州的时候,你族中人领兵反抗,已经伏诛了。”
“大将军,我知道这件事”
刘桃子看向了远处的甲士,索要了笔和纸,当着尉破胡的面书写了起来,写了些东西,而后递给了尉破胡。
尉破胡有些惊愕的拿起了手里的文书。
“凭此文书,可以从朔州官署换一匹种马,六只羊,算是我借给你的,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吧,若有小人找你,意图挑拨,勿要轻信。”
尉破胡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收了起来,朝着刘桃子慎重的长拜。
“多谢大将军。”
刘桃子转身离开,尉破胡低着头,目送着大将军回了官署,他这才跳上了自己的骏马。
“驾!!!”
祖珽此刻却在屋内来回踱步。
距离大将军返回光州已经有段时日了,而祖珽对大将军立新君的信心也是越来越低。
段韶自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光州,可大将军没有任何的下文。
他既没有写文书来训斥段韶的背叛,也没有控诉新君的不合法。
就像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祖珽急的团团转。
按理来说,大将军也不是个迂腐的君子啊,什么水淹,杀人,那是手到擒来,怎么到了如今,却开始迟疑了呢?
就在祖珽想着要如何说服大将军的时候,刘桃子终于回到了屋内。
他示意祖珽跟上自己,一前一后的坐了下来。
“主公,立新君的事情,不能再迟疑了。”
“就算您不急着立新君,也该去谴责段韶的,我这里写好了文书,列举了段韶的十大恶行,皆是不赦之罪,还有新君,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登基,太后还在我们这里,我们可以用太后的名义”
“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