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公,您在此处许久,对高长恭也颇为了解,可有什么克敌之策?」
韦孝宽抿了抿嘴。
克敌???
他很早就上书皇帝,觉得根本不可能从灵州方面击败敌人,应当走河洛。
可皇帝却有自己的想法,听了别人的计策,非要在北面开战。
现在问我有什么克敌之策?
要是有克敌之策,还用得着你们过来?
韦孝宽心里终于是有了些怒火,当初宇文护的时候,他建议走北面,宇文护非要走河洛,如今他建议走河洛,皇帝非要走北面。
这帮人就不能老老实实听一句前线将军们的说法吗??
韦孝宽初次对庙堂产生了些失望感。
他当然也知道皇帝为什么宁愿听一些毛头小子的都不愿意听自己的::
跟当初宇文护的原因一样,只因他是某位不能在大周说出来的大人物的旧部!
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忠心耿耿,何必如此对待??
韦孝宽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
「勋国公?」
「郧国公??」
韦孝宽猛地清醒,看向一旁,宇文宪正忧心的看着自己,宇文宪赶忙问道:「您无恙否??」
看着宇文宪这较为真诚的眼神,韦孝宽心里的怒气又消散了些。
「无碍,只是思考对策,有些晃神。」
尉迟迥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郧国公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了。」
「本来不该多说的,不过,还是讲出来让郧国公安心吧。」
「陛下已经下了诏令,处置权景宣。」
「权景宣公然违抗军令,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到达战场,导致兵败,令五千余人被杀,六位将军身死,邓国公重伤陛下大怒!!」
「罢免了他将军的官职
韦孝宽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就罢免了官职?那爵位
尉迟迥摇着头,「再怎么说,毕竟也是立下了许多功劳的名将,你放心吧,往后他不会再出来害人了,就以现在的爵位,在家里养老好了。”
韦孝宽缓缓握紧了双拳,露出了森森白牙。
「陛下当真是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