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卫辞青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孩子,埋首在花颜脖颈间,禁不住地用脸颊去摩挲她细嫩雪白的肌肤,像是撒娇,又像是有些羞恼,他闷声闷气道:“还有……我对你食髓知味是真,想娶你是真,想让你生生世世在我身边是真,时疫之时同生共死是真,猜不透你的心思更是真。”
之前或多或少,都是别人一旁观者的角度同她说的话,不论是李嬷嬷,朔风行之还是淑妃娘娘始终都是旁观者,她们的劝说和宽慰花颜能够懂也能听进去,但和真真切切地从大公子嘴里说出来的,却又完全不是一个感受。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座因为冰雪勉强安静下来的活火山,一听见大公子说这些话,就如同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所有汹涌的欢喜,期待和羞赧都如同是炽热汹涌的岩浆,瞬间喷发,连她自己都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的耳边好像不停萦绕着充满惊喜的焰火盛放声,应和着她内心激动又兴奋的心声。
“公子……”许是因为情绪来的太过凶猛太过汹涌,一下将花颜自己都弄的有些始料未及,她一时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轻抚着他的背。
许是卫辞青没听见她说话,似乎变得有些不安起来,在她肩颈间止不住地摩挲,像是幽怨的撒娇,又好像是不安地问:“所以我受不了你离开我,所以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他温热的气息,仿佛一根轻柔的羽毛,在她耳廓和肌肤上不停地来回轻抚,一阵酥麻轻痒,像是一道电流……
“好。”他那语气实在是太过委屈太过不安,就好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狗,不停地在她手心蹭着。花颜一时心软得不得了,伸手回抱住大公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只喜欢公子。”
“当真么?”卫辞青起身看着她,满眼的不确定,眼尾染红瞧着就让人觉得可怜极了。
“当真。”花颜点头,抿了抿唇,怕他不安怕他不信,便从衣袖中取出那两张画了图样的宣纸,展示在他面前,笑着柔声问他:“这两套都是花颜喜欢的,公子看看,哪一套用作喜服更为合适?”
是她从时疫之后,便闲暇时趁着公子不在画的图样,想着等她生产完成亲,时间也刚好够她绣完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