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晟建国后不久,晏时的祖父便旧伤复发,不治身亡了。高祖皇帝念及晋阳长公主一人抚养两个幼子,便从来没有针对过晏家,反而呵护备至。其中的大房,便是晏时的父亲,走了文官的路子,打消了帝王的猜忌,而二房则是继承者家父的武将风范,现如今在边境守关。
“可是如今咱们晏家,并无功高盖主之态,主君你对陛下一直忠心耿耿,二房那边也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坚守边境,皇后和仪儿更是嫁入皇室。主君你既说当年高祖皇帝是念及亲戚之情,如今又何尝没有呢?”
徐婉怡不知道,昔日的孤儿寡母一家如今已经变成钟鸣鼎食的世家大族,早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可光是这外戚之势,便足以成为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
烛光摇摇晃晃地,将两人的背影刻在轩窗上,为二人不同的悲怆,添上了一笔厚重的阴影。这彻骨难熬的长夜,也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