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那瓦剌那边不曾表示吗?”晏清禾问道,“可既是两军交战,反倒密而不发,岂不奇怪?”
“如今边地来报,说是未见瓦剌将领,可若是称两国没有合谋,朕自是不信。我朝在瓦剌的探子传消息说,那瓦剌王已经缠绵病榻许久,不久前诛杀了其妻与嫡长子,及其外戚一族,其余嫡出皆逃亡在外,如今新立的储君为庶长子奇达,由他全权处理政务。至于是否出兵,尚未可知。”
晏清禾一怔,这似曾相识的局面,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默默扫了一眼齐越,心想还是委婉些好,便将那弑兄之语隐去,只道,“臣妾以为,瓦剌之变,似如春秋时晋国之事,骊姬乱政,逼杀申生,改立奚齐,迫使重耳、夷吾逃亡。否则,瓦剌各部虎视眈眈,瓦剌王何必要自断臂膀?或许就是奇达挟王以令众臣,效仿当年骊姬之乱也未可知。”
“朕也怀疑过,”齐越道,“可奇达原本并无势力,那又该如何掌权呢?”
“或许……”晏清禾缓缓停下脚步,面向齐越,大胆猜测道,
“正是与鞑靼勾结。”
……
翌日,凤仪宫晨会后,中宫特意将敬德妃单独留了下来,似有话要说。
二人虽为堂姐妹,但相处多年,关系却并不亲密,或许是因谢姝的缘故,晏清禾始终留了一丝提防之心,不愿与她亲厚。
但事到如今,作为她在宫中血脉相连的亲人,或是管理保护嫔妃的中宫,晏清禾都觉得自己有义务将事情告诉她、宽慰她。
“娘娘,可是有何要事?”晏鸢心中猜到几分,忐忑问道。
晏清禾顿了顿,对她柔声道,“武安候殉国了。”
“殉国?”
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向晏鸢。晏清禾见她埋着头,看不清其中神色滋味,却也知她定然是悲痛更甚自己千倍万倍。
晏鸢轻轻用绢子拭去眼角泪水,这才抬头强撑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娘娘勿怪,是臣妾失礼了。”
“本宫的心和你是一样的,亲人逝世,如何能不伤神?妹妹要节制才好,切勿伤了身子啊……”
晏鸢点点头,“娘娘所言极是,三叔作为武将,为国捐躯乃